了益阳长公主府来办。”祁夫人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略说了一遍。
顾菁与顾蕴这才明白过来其中的因由,顾菁便说道:“既然是给太子选妃,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二妹妹比太子小了四五岁呢,且还有两年多才及笄,太子哪里等得?”说到最后,微微红了脸。
说穿了此番太子娶太子妃就是为了能进门就怀上孩子的,二妹妹才十三岁不到,益阳长公主怎么可能选中她?便是益阳长公主肯,礼亲王与那些支持太子娶太子妃的臣工们也必定不肯。
“你不懂。”祁夫人叹一口气,缓缓摇头道,“益阳长公主自来与皇后娘娘要好,怕就怕,皇后娘娘想的正是为太子定一位年纪小些的太子妃,如此二人短时间内便不能大婚,自然更不可能有孩子了……可太子的身体既然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好,焉知如今稍微好转了便不会再反复的?”
祁夫人将自己代入宗皇后的立场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到底是昭告了天下的储君,一旦未来的太子妃为他生下了儿子,那就是皇太孙,比宗皇后生的三皇子还要根正苗红呢,就算主少国疑,万一就有有心人非要以皇太孙的名头生事呢?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根子上绝了这种可能,可让宗皇后直接对太子下手她也不敢,他们母子身边且还有贵妃母子在虎视眈眈呢,那么唯一的法子,也就只能给太子选个年纪小些的太子妃,让他一时半会儿的成不了亲生不了儿子,指不定在此期间,他就一命呜呼了呢?
顾菁本是个一点就透的,方才没想到,只是经过见过的事还少了一些阅历浅了一些而已,如今听了祁夫人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迟疑道:“可这事儿也不能由皇后娘娘一个人说了算啊,礼亲王与臣工们还在呢,本来谁也没想着要给太子娶太子妃的,礼亲王一提,事情可不就成了?”
不待祁夫人说话,顾蕴已一针见血道:“这事儿的确不能由皇后娘娘一个人说了算,可万一皇上的想法也与皇后娘娘一样呢?”
皇上毕竟是皇上,礼亲王再是长辈再是宗正,彼此间也有君臣之分,皇上可以看在礼亲王是长辈的份儿上,稍做退让,毕竟占理的是礼亲王,可礼亲王若敢倚老卖老得寸进尺,皇上铁定会毫不犹豫的与他翻脸,皇上都是皇上了,还有自己受委屈自己做让步的道理?
何况皇上自来不看重不喜欢太子,让他为了太子去受委屈去做让步,让他为了太子给以后的太子他真正心爱的儿子留隐患,怎么可能!
祁夫人就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叫你们来,就是想叮嘱你们,到了正日子去到长公主府后,你们两个千万要把二丫头三丫头看好了,别叫她们做出任何出格儿的行为来,以免入了长公主的眼。从私心来说,明知前面是火坑,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苒儿望下跳?便是芷姐儿,虽不是我生的,好歹也叫我一声母亲,我也希望她能嫁个富足的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从公心来讲,我们显阳侯府虽不算一等一的显赫人家,也算是面子里子都有,实在犯不着再出一位太子妃来锦上添花了,便是根正苗红的太子妃也犯不着,何况是这样的太子妃?你们两个千万记好了啊!”
顾菁白着脸讷讷道:“三妹妹可是庶出,而且比二妹妹还小一岁呢,应当不至于罢?”
祁夫人冷哼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届时嫡出的个个儿都避之不及,可不就要把庶出的显出来了?矮子里面选个儿高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顾菁还想说到底是一国储君,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配个庶出的罢,但想想太子的处境,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说。
祁夫人又道:“对了,这事儿你们先别告诉任何人,苒儿也别告诉,万一不慎传了出去,回头坏了长公主和皇上皇后娘娘的事,只怕连侯爷都吃罪不起,且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