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还有些迷惑。还望恩师能拔冗前往。亲自指点一二。再说恩师如今即是已接了圣旨。身为工部博士。自也当前往巡查一番才是。”
肖遥这个气啊。多好地弟子啊!啊。这是唯恐累不死自己这只驴啊!生怕他闲着呢。皇帝还没催呢。他倒是积极。就等在那圣旨后边呢。
肖遥翻了翻白眼。气道“我非要今天去吗?我明天去不行吗?后天去不行吗?大后天去不行吗?怎么非得你巴巴地赶来催促啊?”
龚原连忙低头躬身。满面惶恐地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恐恩师首次前往。不识路径。这才过来恭请。若是恩师今日不便。弟子明日再来就是。明日不便。弟子就后日再来好了。后日不行。就。
肖遥这会儿突然想死地心都有了。抬手止住龚原地话头。悲愤地点头道“好!好!很好!我去。现在就去!你可真是我地好弟子!很好!非常好!好地不能再好了。我很高兴。很开心。”
说罢。霍地起身。大步就往外走去。身后龚原等他走出大厅。这才抬手擦擦头上冷汗。长长吁出口气儿。面上现出一份安慰之色。望见肖遥地身影已在远处。不敢怠慢。连忙急急赶了上去。坐在车上。肖遥自顾闭目养神。也不理龚原。既是你这厮死乞白赖地非要拜师。我又没强迫你。我就不教你东西。我看你后悔不后悔!肖遥心中暗打主意。
龚原却也不着急,一路只是静静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地。那副虔诚恭敬的模样,让肖遥又是一阵不禁地抓狂。
车子不停,一路直直驶入内城,直到东北角的一处独立的院子前,方才停住。门外两列军士,虎视眈眈的看着,整个院子四周,空旷异常,不但没有任何建筑,就连一丛杂草也是没有。一旦有人靠近,百丈之外就无法隐住身形了。院子上空,尚隐隐能看见似是有一片大网,间隔不远,就悬吊着一只小铜铃。
肖遥下了车来,看到这幅情形,不由暗暗点头。这等设计,却让探子根本无法近前,只要将门口守住,那可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的。
守门戍卒查过二人腰牌,这才放入。肖遥一路而进,但见这广备攻城作占地极是广阔,守卫手把森严。连续两重院落都是间隔一片空地,均有士卒巡视。直到进了第三重院子,方才是成品库房之地。但见各式巢车、撞车、云梯车等等不一而终。品种之多,让肖遥倒是大开了一番眼界。一路所见,心中那股了,不时出声指着一些器械向龚原问着。
龚原大喜,自是尽心讲解,细细说明每样器械地用途和用法,如数家珍一般。如此一来,倒让肖遥对这个时代的攻伐之法,大大地了解了。眼见这个大弟子说起每件器械时,都是精神专注,满眼的爱惜之色,如同看着自己地孩子一般,不由也是赞赏。心中觉得这个弟子这种敬业爱业的精神,大是可佩,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走了几近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又是一片空旷,远远一处不起眼地院门紧闭着,却不见守卫。只是以肖遥感觉之敏锐,却发现这里才是重中之重,隐隐的似有一股杀气笼着。
龚原低声道“恩师,前面便是那火药窑子作了。”肖遥点点头。龚原不再多说,领着肖遥一直走到一处围墙外,却并不往那门的所在走。转过围墙,竟是一片山石,在这平原之地,突兀的出现一座荒秃秃的小山,显见是人工筑成的。
龚原走至一处暗色的大石前,自石后摸出一个小锤,对着大石中间一处轻轻敲击着,一阵带着明显韵律的声音响起。随即那大石突地一震,已是向后退去,现出一个门户。
龚原对肖遥一躬身,这才当先而入。等到肖遥进去,才见石后一队全身武装的士卒,灯笼火把的照射下,竟一个偌大的山腹照的纤毫毕现,光亮异常。
龚原打个手势,带着肖遥一路向里,出了里许之地,方才见一排排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