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直说。」沈祖先情绪低落地说。
「我知道是因为素素姊要嫁人,才造成你情绪低落,但你有没想到另一个人,她的心情可比你好不到哪去。」
「谁?」
「除了跟你一样得了『感情智障』的宁儿姊外,还会有谁?」
「她怎么了?」他对她的关心不下于丁素素。
「她生病了,而且是绝症。」
「怎么会!?她是那么健康。」沈祖先惊诧。
「谁规定健康的人就不能生病?」沈伶秀嗔骂,怎么她这儍大哥还不明白!?
「她得了什么病!?」沈祖先焦虑的问。
「是无药可救的心病,而且已有十几年了,想医都难罗!」
「怎么……怎么自个病了,也不向我提起!」沈祖先心痛责骂。
「你心底只有素素姊,人家哪敢巴望你关心?」沈伶秀酸不溜丢地揶揄。
「我怎会不关心她?要是咱们有能力,我恨不得能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她。」
「哦!听你这么说,宁儿的病就有希望了。」
「怎么说?」
「有位大夫说,宁儿这病没法花钱买药洽的,这心病就只能用心药医,而且,只有一个人能医好她的病。」
「是哪位大夫?我去求他。」
「甭求了,不就是你罗!」
沈祖先霎时愣住,怎么连自己妹子也认为吕宁儿爱慕著他?
「你是担心哥讨不到老婆,尽在那胡说八道?要是宁儿听了,看以后你生病谁来照顾你。」沈祖先责骂。
「我才担心万一宁儿姊嫁给别人,看谁来照顾你这糊涂虫。」沈伶秀生气的说:「你以为还在摆夷寨子啊!等著姑娘厚著脸皮主动向你示爱,人家宁儿姊可是汉人吔!瞧你们一个像木头,一个话到喉咙脸就红,要是没人硬把你们拉在一起,等八百年恐怕都见不到你们的好事。」
「要你多事!」
「哈!你以为我当真全为了你?你不想要宁儿姊这妻子,我可想著她做嫂子哩!」沈伶秀不悦地又说:「你心底在想些什么,我这做妹子的会不清楚吗?也成,有办法你就将素素姊抢回来,我绝不反对!」
「素素能嫁给启仲,才是她的幸福。」沈祖先有些失神。
「既是如此,你还巴望什么?难道你要辜负宁儿姊的一番情意?」
沈祖先不语。自个儿对她的感情,犹如朋友、兄妹那般,压根就没想过这份单纯的友谊会产生任何的变化的。
吕宁儿真的已不再单纯的只将他视为兄长了吗?他该如何面对这已激荡起变化的情愫?
甩甩头,想把这烦人问题甩掉。
他将准备赴京之事告诉了妹妹,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如何忍心让妹妹独自过活。
「这简单,我流浪街头行乞,要不就是你将宁儿姊娶进门,你总不能教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整天照顾你这个孤苦、无依、可怜的妹妹吧!?」沈伶秀趁机威胁,说得好不可怜。
沈祖先茫然,就算真与丁素素缘尽,而选择了吕宁儿,凭他这家徒四壁的窘状,不是委屈了吕宁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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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子进了丁府后,丁素素沉郁的个性,变得开朗了许多,看在丁府两老的心里,自是满心欢喜,他们哪里晓得,沈雪子除了懂得为丁素素解闷寻趣外,还常背著两老偷出府外遛达呢!
哈!以她的个性,甭说是处处得受闺中礼教的大小姐,就是做个丫鬟,整天待在府内,不闷得发疯才怪哩!
有时别的丫鬟都怀疑,沈雪子是卖身来做丫鬟,还是来做小姐的?平常服侍的事她不干,居然闲来无事时,还大胆地窝在小姐闺房内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