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这个样子,她内心的恼火稍有些平息。
看不到别的新鲜表情后,她又回头看向许棕天,顺便又啃了一口苹果,清脆地苹果被咬的声音,让她有一瞬间的爽快,因为她暂且把这手里的苹果想象成了许棕天。看着他衣着西装,束着领带,端端正正,人模人样的样子,言简默又狠咬了一口苹果。平时他在爸爸的手下做事勤勤恳恳,从不违抗爸爸的命令,到最后却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他选择背叛爸爸来帮助何泽旭的理由。
那种感觉深刻清晰地让言简默感觉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了昨天,何泽旭夺了爸爸公司没几天,帮何泽旭夺公司的主要帮凶许棕天,这个跟了爸爸近十年的人,就突然被送进了监狱。
她原本是心中怀着恨意、可惜和爽快的复杂心情去监狱里看他。进监狱前,她曾想过他选择背叛的理由,最终自己先入为主地给了他一个为金钱所诱的头衔。
那天,许棕天在牢中玻璃窗的另一边,她看到了他那似发光地如恶狼般地直盯着她,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听到了他含着绝望又极尽讽刺的那句话:“他说过事成之后,你们会离婚,你就是我的。过河拆桥!我居然信了何泽旭这个人精的话。”
她的脑袋突然似缺氧般的一片黑暗,心头的那份痛感在好久之后才慢慢袭来。
“你不用买这么多水果,我明天就出院了,也吃不完。”言简默第一次发现,原来说一句简单的客套话可以这么的累。她又咬了一口苹果,但这次却没有把它想象成许棕天,她觉得她对一个又香又甜的苹果这么做,简直就是对苹果的侮辱。
许棕天灿烂地笑了笑,似乎要回些什么,待再要开口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被何泽旭打断了。
何泽旭眼睛暗淡,含着一丝愠色,声音格外地清冷:“你跟我出来。”
许棕天看了看言简默,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了一声,又十分不舍地看了眼言简默,才乖乖地跟着何泽旭出去。只这一眼,便引起言简默浑身的鸡皮疙瘩。
病房门口,何泽旭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便带着很重的怒气用力扯了扯束人的领带,原本眼中的一丝怒意此刻在他英俊的脸上肆意地蔓延开来,使他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戾气,一双眼睛宛若结了冰霜,直直地看着许棕天,那冰冷的眼神似是一把冰剑要刺向许棕天,发出的声音也冷地让人止不住地打颤:“你来做什么?”
徐棕天在对面这个人突然的怒气下,声音明显怯懦了许多:“我只是想来看看小姐。”
“我说过事成之后,我和她离了婚,她才是你的。现在她还是我的名正言顺的法律上公认的妻子,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何泽旭说“妻子”两个字时语调尤为地重,太过严肃,严肃地有一种谁都不可以侵犯的气势。
何泽旭一字一句如冰刀直刺向徐棕天的胸口,他的透着刺骨寒意的愤怒仿佛凝固了他们之间的空气,他明显感到喘不过气来。许棕天的手有微微的颤抖,他偷偷将手藏到后背,但腿的颤抖却无处可藏,他一发声,却发现连自己说出的话都透着微微的颤抖:“我知道了,下 下次不会了。”
“滚!”何泽旭再也没耐心看他了,碍于四周是医院,他努力压低了说出这个字时的声音,但是这字中深深的怒意却是毫不掩饰。
许棕天边后退边连低了好几次头,“是。”说了好几遍,才回头飞快地离开了。
终于出了医院大门,没了医院中那压抑的药水味,更是不用再见何泽旭的那副臭脸,许棕天如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般地重获新生,慢慢昂起他那骄傲的头,斜瞥了医院里面一眼,不屑地啐道:“横什么横,要不是为了简默,我许棕天会受你这种气?哼?!还什么你什么法律什么的妻子,何泽旭,你给我听着,言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