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十分难看。
重重的将竹简摔在了地方,高高的弹了起来,一旁正在伺候的小宦官顿时被砸了个正着,却捂着头不敢发出半年动静。
刘邦“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背着手大着步子不停的在座前来回走动,满脸的怒不可遏。
“这个韩信他想干吗,他到底想做什么?放着中原的项羽不去打,居然跑来打我们,他疯了吗?娘的,我又没有挖他祖坟,他为什么就这么和我过不去,项羽都不管了只是打我。”
忽然停下身子,瞪大眼睛看着陈平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说韩信最大的敌人是项羽,他不会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吗?现在你如何解释。”
陈平苦笑,低下了头去,他很想指着刘邦的鼻子吼道;这关我什么事,如果我能猜到的话那我就是韩信而不是陈平了。
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更加谦卑的将头低了下去,满脸的诚惶诚恐,唯有以此才能平息刘邦心中的猜忌。
他一生所长的是算计别人和揣测他人的心思,可惜他这次却算错了韩信。他心中不由有些佩服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了,究竟是什么让他能够如此自信,自信的可以藐视天下豪杰。
当年项羽二十万精锐入齐地,尚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今他却要带着十几万杂牌军入齐,对手还是实力雄厚的刘邦,这着实让人有些费解。难道他真的自信如此,连项羽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中原如是项羽得手的话,那秦军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秦军主力都在中原损失殆尽,那不伦在河北、在齐地如何的大捷、大胜,都无法改变国灭的事实。陈平自付当前这个局面,若他是韩信的话一定会倾力对付中原的项羽,对刘邦只是据河死守。
这也是他为刘邦定下的计谋,坐视秦楚大战,按照他的分析,秦军恐怕最终会占据上风。然后在紧要关头时刘邦突然出兵席卷河北,坐收渔翁之利。
这才是事情应该发展的方向。可韩信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弃中原于不顾,只是一味攻打刘邦。陈平也忍不住想学着刘邦问道;他想干吗,究竟想做什么?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在空荡的殿中回荡的只有刘邦喋喋不休的怒骂。
陈平忍不住苦笑,这就是她选择的君主,一个有着雄才伟略同时又有着市井无赖气质的矛盾体。
直到刘邦骂的口干舌燥,这才停了下来,伸手接过了一碗热茶一饮而尽。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萧何站了出来,躬身说道;“汉王,这种时候不是我们抱怨的时候了,我们必须拿出实力和决心坚决的反击秦军,尽量将战火控制在河南一部,而不是蔓延到齐国腹地,唯有这样才能保住齐地元气。”
萧何是汉国的相国,又是刘邦最为倚重的亲信和老兄弟,所以萧何的意见举足轻重。
“不用你说,我知道。”刘邦点了点头,。
“老萧,我还需要军队,更多更多的军队,你得给我想办法去弄。”
萧何面上表情一滞,无奈的说道;“汉王,如今我齐国已经有了三十万大军了,还要征召的话恐怕会因小失大。要知道齐国七郡不过四百多万人口,这三年的战乱连连,青壮大量死伤,我们和楚国交战以及出兵河北已经损失了三十多万青壮,如今还要征召的话,恐怕真的会激起民变的。”
刘邦鼻中重重哼了声,“这些齐人们,平时想必是待他们太好了,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出征赵地时竟然谋反,幸好我娘子她足智多谋,这才险险的平定了齐地。”
萧何心中苦笑,心想吕雉做的确实够绝,一锅端将齐国田氏连根拔起。短期的效果确实明显,让齐国贵族们彻底断了拥立齐王的念头,也随之带来的问题同样显而易见,那就是齐人大多心生悲戚,对田氏遭遇多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