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選擇多多的樣子。
送移民飛機是應該的,還有,琳表姐的喜酒也非吃不可,其餘諸女性臨時拉夫,不理也罷。
他看看時間,換了便服,駕車到飛機場去。
露露在守丹之前跟他走過一個時期,比起守丹的慧黠能幹,露露單純熱情,給過小餘一段好時光。
他什麼都好,就是無意結婚,事後露露這樣同人說。
他們仍然維持朋友關係。
露露見到他,仍然會替他整理領帶,並且會酸溜溜兼甜絲絲地說:「你好嗎舊火焰。」
感覺很好。
小余忽然渴望見到露露。
她被親友包圍著,她身邊站著一個男生,她緊緊握著他的手。
小餘一看,就知道那是露露的新歡,原來她這次赴溫哥華,有人同行。
他沒有趨向前,站在一角,雙手插口袋,微微笑。
忽然之間,露露看到他,不由自主,丟下所有人,包括那位男生,向小余走來。
余立平握住她的手。
露露什麼都沒說,把頭伏在他胸前一會兒,然後別轉頭,與那男生走進禁區。
親友們立刻絮絮私語,講起閒話來。
余立平感慨兼失落,她愛他,而守丹卻理智得多,守丹愛自己。
自飛機場出來,他到相熟的咖啡室去喝杯凍飲,鄰座有幾個艷女,衣著大膽,打扮入時,媚眼一五一十送過來,余立平只裝看不見。
喝完冰咖啡,匆匆離開冰室。
不知誰說的,人長得端正即可,不用長得好,太漂亮了,男女都尷尬。
好不容易捱到太陽落山,余立平買鮮花水果赴梁宅晚飯,因為有小弟弟在,因為不想被人比下去,所以特地修飾過才上門。
來開門的正是那小子。
「你好,余先生。」他笑著伸手來接鮮花。
一聲就把小余叫老了。
小余不肯把那三打雪白的玫瑰花交給他。
守丹只在廚房門口張望一下,便說:「小弟,你幫我招呼余立平。」
小余自己找來水晶瓶子插好花表示毋需人招呼。
那小子才廿歲出頭,劍眉星目,皮膚微棕,分明是體育健將,只穿汗衫與短褲,赤足,青春氣息似隨時要爆炸,令余立平好不自然。
他咳嗽一聲,問那小子:「找到地方沒有?」
「已經找到,守丹姐效率一流,立刻介紹人給我著手裝修。」
余立平一怔,閒閒問:「地段好嗎?」
「守丹姐幫我挑的,在淺水灣。」
余立平心一沉,這小子有家底。
「守丹姐工作過勞,」小子惋惜地說:「她憔悴了,才比我大三歲罷了,以前是看不出來的。」
守丹這時候捧出啤酒,笑道:「小弟叫我渡假去。」
立平問:「你年頭不是剛休息過兩個禮拜?」
守丹笑:「起碼一年才叫假期。」
啤酒冰凍,但余立平覺得有點酸。
守丹說:「我忘記買蒜茸醬。」
「我去。」余立平說。
「不,讓我來。」小弟已經拉開門出去。
守丹在他身後笑道:「史丹福大學的准講師,一點架子都沒有。」
有什麼稀奇,一間史丹福數千個講師。
「他廿四歲就修得博士學位。」
「是嗎,」余立平閒閒地說:「真看不出,我還以為他只是個漂亮的小玩意。」
守丹坐下來,細細打量余立平,小余多希望她的目光一如露露,充滿激情無奈。
但是沒有,守丹的眼神里只有揶揄,她說:「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