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猶豫了。
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無視他本能的掙扎，埋頭將鼻子貼到他頸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鮮血正瘋狂地奔涌過他的頸動脈，一股苦澀的青糙味兒充盈了鼻腔。
這他媽是一隻鹿！
我單手拖起文森特，拽著他拔腿狂奔，一瞬間暴露出了遠遠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ldo;你指路！&rdo;
這場壯烈的爆炸引來了全城的警方。我三兩下撂倒幾個保安，從偏門逃出建築，趕向接應地點時，遠遠看見組織的車子已經溜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警車。
我慌忙原地一個急拐彎，拽著文森特閃身藏進了一條狹窄的暗巷。
警車的車燈在外頭來回掃動，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我嘶著涼氣，低頭檢查了一下右臂的傷勢，心中早已將那個不知名的競爭對手千刀萬剮。
文森特用身體擋著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細長的雙腿直打顫：&ldo;你，你肯定也不是人類吧？你是什麼族的，跑得這麼快……&rdo;
&ldo;你猜啊。&rdo;我咬牙說。
&ldo;……豹子？&rdo;
&ldo;真聰明，猜對了，你可以死個明白了。&rdo;
他大驚失色：&ldo;別別別開槍，我我還有用！&rdo;
&ldo;什麼用？&rdo;我挑眉。
&ldo;你受了傷……跑不遠，我家就在附近，我可以帶你過去躲一躲。&rdo;
【八】
文森特的住處果然在不遠處。
這是間一室兩廳的小租房，收拾得還算整齊，一眼望過去沒什麼可疑之處。我站在門口觀察了幾秒，這才走進去，讓他鎖上門。
&ldo;不要離開我的視線。&rdo;我警告道。
文森特貼牆站成了一個細長條。
為了防止留下血跡，這一路我都用西裝外套纏著傷口，此刻布料已經浸透了鮮血。我拿他的家用醫箱簡單處理了傷口，將衣服一股腦兒塞進洗衣機，然後找他討了一件睡衣換上了。
文森特全程像被罰站的學生般拘謹地望著我。
我在他的沙發上坐下，從眼球上剝下隱形眼鏡，將其中一塊小到幾不可見的透明晶片插入了手機。這玩意和他的攝像眼鏡功能相仿，只不過做得更精細，悄無聲息地錄下了過去幾小時裡發生的一切。
我將錄像發送給了組織，作為自己殺死目標的證據，順便通報了此刻的藏身點。
在我收拾作案工具的時候，文森特終於醞釀出了一個問題：&ldo;你們是獸族的……地下軍隊嗎？&rdo;
&ldo;不能這麼說。&rdo;我沖他笑了一下，&ldo;我們是參賽選手。&rdo;
&ldo;什麼比賽？&rdo;
&ldo;你真名就叫文森特？&rdo;我不答反問。
他愣了愣：&ldo;嗯……你呢？你應該不是徐少爺吧。&rdo;
&ldo;你可以叫我阿申。對了，&rdo;我伸出手，&ldo;眼鏡給我。&rdo;
他屈於y威交了出來，我丟到地上幾腳踩碎了：&ldo;對不住，我再賠你一副。&rdo;
文森特一臉欲哭無淚：&ldo;沒事。&rdo;
&ldo;我餓了。你會做飯麼？&rdo;我得寸進尺。
文森特打開冰箱請我檢閱。我對著滿眼的綠色一陣窒息：&ldo;沒肉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