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不要笑啊!”她懊恼地大叫,“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魏行薇止住了笑,“对不起,这几年难得再看你这么可爱的样子了。你不知道,自从靖和去美国以后,就难得看你这样迷糊又紧张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拍章海潮的手,“你放心。这几年几乎年年都下雪,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说完又开始大笑起来。
“你还笑!”章海潮干脆不理她,径自看着窗外。突然她睁大了眼睛摇下了窗户,再抓着魏行薇尖叫道,“停车!行薇,停车!”
“怎么了?”魏行薇莫名其妙地问,手一个不稳差点被她摇落了方向盘。
“下雪了!你看,下雪了!”章海潮把手伸出窗外,接着几乎看不见的雪。
魏行薇一怔,随即把车子胡乱找了个车位停。车子还没停稳,章海潮就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急得她大叫:“海潮,你不要乱跑!”解开安全带赶紧下车,却看见章海潮站在路边傻傻地看着天。
她在哭,静静地哭,“行薇,下雪了。”
“我知道。”魏行薇走到她身边抱着她,微笑着说,“下雪了,他今天一定会回来。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要回学校,他如果回来一定会知道我在那里等他。但是在去学校之前,我要回家拿东西。”她胡乱地擦干了脸上的泪,露出灿烂而美丽的笑脸尖叫着大笑,“他要回来了!行薇,他要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魏行薇笑着拉她上了车,“先送你回家,然后再送你去学校总可以了吧?”
“好啊!”她扬着笑脸答得干脆。
魏行薇笑着摇了摇头,加快车速。
一到家,章海潮就往家里冲去,魏行薇在外面等她的时候顺便看了眼信箱,“海潮,你的信,美国来的哦!”
“美国?”章海潮提了小提琴出来拿过魏行薇递过来的信,“这个时候还会有美国的信?”
“不看?”魏行薇看着她把信放进了包里,好奇地问。
“等会再看。”
魏行薇耸了耸肩,踩了油门往学校赶去。
“一个人可以?”在校门口的时候,魏行薇还是不放心地问。
“可以。”她下了车,点了点头,“你晚上还有工作,早点走吧。”
魏行薇笑了笑,“Good luck。”
“Thank you。Bye!”看着魏行薇的车子走远了,她才慢慢晃进学校。雪,下得有些大了,总算可以看到轮廓。她的指尖微微地颤动,兴奋地想要拉那首久违了的情歌——在这个初雪的夜晚。
琴室里的窗帘被她全部拉了起来,在这样的高度可以把今天晚上的雪看得更加清晰。她从包里取出三年前买的蜡烛,一个个点在窗台上,点了一圈,最后一支留在了钢琴上。
她在钢琴前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雪,点点烛光把她的周围点亮了。
魏行薇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的雪,打开了收音机微微地出神。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首老歌,她沉沉地笑了,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拎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打开车门靠着车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朝远方一敬,“恭喜你,海潮。”一口喝下,再倒了一杯,她眼神迷蒙地望着远方,“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回来?易扬。”
第7章(2)
魏行薇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天空开始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收音机里的内容已经转成了新闻。摇了摇发酸的头,伸手想把收音机关掉却在下一则新闻的时候停住了动作,然后脸色惨白得如纸一般,她颤抖着手打了方向盘,猛踩油门飞快地往学校开去。
她跌跌撞撞地到了八楼,却在推开琴房的一刹那犹豫了,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