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修真世界,那位药蛊门前辈只留下了养蛊这个“佐技”,知道玄蛊牌能控蛊,知道蛊门的真气可以驱毒疗伤,猜想某一天会再有一个药蛊门的传人来到这里,为了让后人拥有足够高的地位,编出天蛊尊这个传说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然玄蛊牌又回到了天极大陆,那位前辈想来应该也回去了,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把玄蛊牌带来,最终死在这里或大乘飞升了,反正绝不可能还在这个世界上,修真者的寿命会比较长一些,某几种灵草也有延长寿命的功效,但绝不可能长到几千年那么久。
当然,和他来到地球的谜团一样,没有任何记录、没有任何证人,终究也只能是一个猜测。
“好吧,就算我是天蛊尊,我也没在这个传说中听到有关于要娶你的事。”于烨觉得此时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他可以肯定,那位药蛊门的前辈绝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指示,为天蛊尊准备一个童女当老婆,只是旧时华夏的刻板传统,生搬硬套的套在了天蛊尊的头上。
红杉的嘴又瘪起来了,眼眶微红,鼻子一抽一抽的:“可……可是我们祖辈都是这样的,你也答应过我的,等我十八岁就娶我。”
说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极为伤心。
于烨慌了,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类问题,再加上眼泪这种既神圣又恐怖的东西,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我又没说不要你了,你别急啊,我只是问问而已。”他的脸苦得只要在水里浸一下,便能浸出一盆中药来。
然而这句很像是认输的话却没能让红杉露出喜悦的笑容,她仍在哭:“可是师父和徒弟……”
“师父也徒弟也……也没问题啊,这都哪个年代了,八十岁的老师都能找十八岁的学生,就算是在古代,也没人敢管咱们是不是?”于烨递过去一盒抽纸。
红杉抽出一张纸巾擤了鼻涕,又抽出一张擦了眼睛,肩膀一耸一耸的问道:“那我就当你徒弟,还要当你老婆。”
她也是真着急了,十二岁的少女春心萌动,虽然动得还是早了点,但以她的教育情况来看,和常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萌动之初便遇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全寨人惊为天人的人,连弯路都不需要去走,便有人将她推到了阳光大道上,至于路的尽头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需要她去操心,因为嫁给天蛊尊是她的使命,她必须去完成。
“这些东西,等你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再说吧。”于烨提前摆出了师父的派头。
他不太懂得如何照顾别人,但和寨子里那些人相比已经好太多了,对于红杉来说,于烨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父亲,女人挑选丈夫的两大根基都占了,知道什么是成亲、什么是洞房的红杉,嫁给他的心愿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不过于烨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从小跟在一个性子极怪的师父身边成长,还没能真正长大就乍逢巨变失去了师父,来到了这个世界,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如正常长大的都市儿女们宽,所以一直以来,在面对女同胞们的时候,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他和曾经的二傻没有太大的区别。
“幸亏反应快。”于烨在心底庆幸着自己曾经给蛊门定下了十八岁才能成亲的规矩,完全忘记了刚才他是要解决,而不是拖延这个问题的。
红杉是最好的传人,否则于烨不会选择她,她的修真天赋比他好得多,聪明、悟性强,否则也不可能是第一个开始练气的人,加上年纪小,又有一定和蛊有关的基础知识,教起来容易一些。
于烨没担过老师,没当够徒弟,让他找一个新人来教很可能会失去耐心,最终教出个四不像来。
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不要自己,红杉红着眼睛,行完了拜师之礼,开始倾听关于天极大陆、关于药蛊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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