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今日李总宪不在,改日要跟都察院一并谈谈,加强风纪纠察,严格审查各府县各项工作的进度情况。我还是得重申一句:党争是给无聊的人玩的。若有职司在身者,参与其中。可见他的考成报项太松,都察院还得下点力气。”
“蒋先生,治理淮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内阁已经批准了工部‘引流蓄水,束堤攻沙,植木固土’的治淮方略。我也附名其上,还有圣上朱批。还望先生坚定本心。切莫因群雀喳喳而有所动摇。”
蒋德璟垂首道:“臣明白。”
“至于你提请张必谦出任工部尚书之职,阁议票拟之后就给我吧。”朱慈烺适时地将手中筹码扔了出去。
蒋德璟果然精神一振,躬身表示张必谦确实是个干吏,不会让殿下失望。
朱慈烺又道:“李老先生,吴伟业的考成是否的确过低?”
“九月的考评中吴伟业得了甲等下。下次考评在十二月,到时便可知晓。”李遇知道。
朱慈烺眼前一亮,赞道:“这才真是老成谋国之言。不论党争与否,规矩放在那儿就该照规矩办。跟吴伟业有私仇可以,要扳倒他也行,但不照规矩来就不行!”
朱慈烺是出了名的死认规矩不认人情,四位阁老听了没有丝毫意外。不过对于即将掀起大波浪的党争倒也心定了许多,只要有规矩约束,当下的局面就不会被颠覆。而且这件事虽然与他们没有太大干系,却也是个厘清脉络的好机会。
每一次的党争,争到最后总有一个输家,一个貌似赢家,以及一些冷眼旁观的真赢家。
朱慈烺显然是想做这个真赢家。他现在对江南的情况了解不深,正需要一个切入点,将南面诸臣的派系、立场、关系网摸透。如果没有左良玉这件事,朱慈烺还要找个别的借口,但现在钱谦益被扯入左案,正好是个试金石。
等摸透了江南的士情,平定北方之后正好赶上清理江南。
只是市舶司的事恐怕会受到点影响,肯定有很多人要等局势明朗之后才肯拿出银子表明立场。
说到底,朱慈烺本人也是这场党争中的一个标靶:皇太子到底有没有挟持天子。
这次内阁会议到此才算真正接近尾声,朱慈烺询问了一下今年乡试的情况,让吏部对那些有意直接出仕的举子进行考核,择优分配各县佐贰官。同时也问了一句明年春天的会试准备情况,看如何安排虏难之地的考生进行考试。
每省中乡试的举人大约一百人,会试、殿试取中的进士在三百、四百之间。这点人对于基层官员缺口而言实在不多。朱慈烺只是本着寥胜于无的心态关心了一下,他更关注的还是常设的文化等级测验,也就是江南士林嘲笑的“女丁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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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二 吟到真诗喜欲狂(六)
滚滚长江在九江分成了三股。除了主干仍旧从西向东流淌前行,还有一股向北绕了个半圆才回到主干;又有一股支流径直南下,注入鄱阳湖,由此才分了江东江西、江左江右。
袁继咸身为操江总督,驻节九江,提督长江防务,此刻正身陷左良玉营中。他对左良玉人品还存有希望,不信他会孤注一掷起兵造反。然而左良玉对于自己所领的“衣带诏”也是深信不疑,坚持说奉旨勤王,恪守忠义大节。
如果换一个不知道左良玉过往的人来看,非但不会觉得左将军是乱臣贼子,还会对他的忠义无双佩服得得五体投地。
武昌失守之后,左军陷入了内部的分裂,有人要提兵夺回武昌,有人坚持东进,打下南京。副将马士秀既不肯上岸接应,也不肯表态背离楚镇,只是管住水师横亘江上。正当此时,左良玉又是旧疾迸发,不能理事。
其子左梦庚手握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