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神气活现地悄悄说道——“这一定会受到各方面的热烈欢迎。”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朋友们都真诚渴望你能找个好人家,特别是范妮,老实说,她十分关心你的事。还有她母亲费拉斯太太,是个非常温厚的女人,我想她肯定会感到十分高兴的。她前几天就这么说过。”
埃丽诺不屑一答。
“倘若范妮有个弟弟、我有个妹妹能在同时解决终身大事,”约翰继续说道,“那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妙不可言的事情。然而,这也并非绝对不可能啊。”
“爱德华.费拉斯先生要结婚啦?”埃丽诺果断地问道。
“还没真正定下来,不过正在筹划这件事。他有个极好的母亲。费拉斯太太极其慷慨,如果婚事办成了,她将主动提出,一年给他一千镑。女方是尊贵的莫顿小姐,是已故莫顿勋爵的独生女,有三万镑财产———这门亲事双方都很称心如意,我毫不怀疑婚事会如期操办。一年一千镑,一个做母亲的能给这么一大笔钱,而且要给一辈子;不过费拉斯太太具有崇高的精神。再给你说个她为人慷慨大方的例子。那天,我们刚一进城,她知道我们手头一时不很宽裕,就往范妮手里塞了二百镑钞票。真是求之不得呀,因为我们在这几的花销一定很大。”
他顿了顿,想听埃丽诺说句赞同和同情的话;不想她勉强说道:
“你们在城里和乡下的花销肯定都相当可观,但是你们的收入也很高啊。”
“我说呀,可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么高。不过,我倒不想叹穷叫苦。我们的收入无疑是相当不错的,我希望有朝一日会更上一层楼。正在进行的诺兰公地的圈地耗资巨大。另外,我这半年里还置了点地产——东金汉农场,你一定记得这地方,老吉布森以前住在这里。这块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对我都十分理想,紧挨着我自己的房地产,因此我觉得我有义务把它买下来。假如让它落到别人手里,我将会受到良心的责备。人要为自己的便利付出代价,我已经花费了一笔巨款。”
“你是不是认为实在值不了那么多钱?”
“噢,我希望并非如此。我买后的第二天本来可以再卖掉的,还能赚钱。可是说起买价,我倒可能真是很不幸,因为当时股票的价值很低,我若不是碰巧把这笔必要的钱存在我的银行家手里,那我就得大蚀其本卖掉全部股票。”
埃丽诺只能付之一笑。
“我们刚到诺兰庄园时,还难免要有一些别的大笔开支。你很清楚,我们敬爱的父亲把保留在诺兰庄园的斯坦希尔的财产(这些财产还很值钱呢),全部送给了你母亲。我决不是埋怨他不该这么做。他毋庸置疑有权随意处理自己的财产。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不得不购置大量的亚麻织品、瓷器之类的东西,用来弥补家里被取走的那些玩艺。你可以猜想到,这番开销之后,我们一定是大伤元气,费拉斯太太的恩赐真是求之不得。”
“的确是那样,”埃丽诺说道。“你们得到她的慷慨资助,希望你们能过上优裕的生活。”
“再过一两年可能差不多了,”约翰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过现在还差得远。范妮的温室一块石头也没砌,花园只不过才画出个图样。”
“温室建在哪儿?”
“屋后的小山上。为了腾地方,那些老核桃树全给砍掉了。这座温室从庄园的每个部位看去都很漂亮,花园就在温室前面的斜坡上,漂亮极了。我们已经清除了山顶上的荆棘丛。”
埃丽诺把忧虑和责难闷在心里,使她感到欣慰的是,幸亏玛丽安不在场,省得和她一起受这窝囊气。
达什伍德先生哭穷哭够了,下次再去格雷商店也用不着给她妹妹一人买一副耳环,心里不禁又变得快活起来,便转而恭喜埃丽诺能有詹宁斯太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