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鲁丝和石继志各自接马在手,各自道谢了一番。再一看二马,在庄中这几日上料供养,出落得比往常愈发神骏,俱都开心不已。
天山三老由白发王秦勉率先,一直把众人送至庄门,这才怏怏而返。
出了那道石桥,一路上众人无话,尤其是石继志恐师父责骂,更是低头不语。
待行到桥日,上官先生忽然驻足,对二女看了一眼,微微笑道:“二位姑娘还是尽快返家吧,出来时久,家中难免不大放心,我与小徒就此告辞了。”
二女一听,顿时心中冷了半截,不由得芳心尽碎,当着上官先生面,虽有满腹委屈,可是又怎么能说呢!不由像木头人似的,齐把目光往石继志脸上望去。
石继志闻言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难得师父为自己排开了这些不了的情丝,忧的是二女对自己,尤其是小晴对自己这番深情,自己又如何来报答她。但是师父面前,又何敢说一句话,只用一双痴痴的目光,回看了二女一眼,见那莫小晴竟是流下了泪来。
上官先生眼光灯等锐利,其实二女对石继志一切情形,早已看在了这位老人家的眼中。只不过他分析了一下,却认为也只有自己强自出头,乘早把石继志带走,以免日后让石继志做出对不起人的事情……所谓对不起的“人”,是指程友雪和司徒云珠。
莫小晴这一流泪,石继志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小弟沿途承二位姑娘照料,铭感十分,他年定图后报……”
莫小晴流着泪,方要说什么,可是看了上官先生一眼,也只好把话忍住。
上官先生看在眼内,不由暗暗感叹了一声道:“这真是上天的摆布,怎会令他们遇在了一块呢?”想着咳了一声道:“莫姑娘!尚请善自珍重,人生岂有不散的筵席……
多忧于己无益……”
莫小晴正在流泪,闻言就像晴天打了个霹雳,暗忖怎么他会知道我的姓呢?不由惊异得一连后退了两步,用惊恐的眼神盯视着上官先生。
上官先生只是微微笑着,石继志不由低声道:“师父说错了,她不姓莫,姓关!”
上官先生哈哈一笑,看了莫小晴一眼,点头道:“哦?我说错了……”忽然他正色地对着石继志道:“继志,这姑娘尽心照顾了你一路,你将如何报答她呢?”
石继志料不到师父会有如此一问,一时惊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口中只哧哧道:
“我……我……师父你老人家说……该如何报答她呢?”
上官先生冷笑了一声道:“如我说出,你却要遵行呢!”
石继志不由一愣,低头想了想,暗忖师父明知我和程友雪及司徒姑娘的感情。万无再替小晴促成之理,就点了点头道:“师父说出,弟子遵命就是!”
上官先生哼了一声道:“你怀血海深仇已经多年,我自不便阻你什么。只是……”
说着又叹了口气,眼睛却向莫小晴望了去,满脸戚戚之色。
石继志心想,这与我血仇有什么关系嘛……莫小晴更是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所幸上官先生顿了一顿续道:“只是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不许你害这可爱姑娘一根毫发,你能做到么?”
石继志不由心怀大释,含笑道:“师父取笑了,别说关姑娘对弟子恩重如山,就无恩情,弟子又何能无故去伤人家……”
上官先生冷笑一声道:“那也不见得。只要你有此一话就好了,日后如犯此誓,你就不要见我了……”
说着又看了沙漠红丹鲁丝一眼,口中诵念道:“自古相思成苦结,一入情关出更难!
姑娘,凡事还是看开些,不必苦己过甚!”说着看了石继志一眼道:“我们走!”
这走字方一离口,就见他身形如一只海燕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