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对其极为倚重,倚之为国柱。
范柏舟的府邸就在幽都城西,是一所不大的院落。事实上,幽州官员所谓的府邸,绝对比不上当地富豪的宅院。这一点,只要看看那座燕王府,基本可以相信。
燕王到访,范柏舟便迎出了府门。虽是相迎,却没什么排场,身后不过跟了两个下人,以及早来的顾少卿。见此,李沐风老远就打趣道:“怎么?范先生这是不大欢迎啊!嫌我来得不是时候?”
“岂敢。”范柏舟依旧一脸肃然,回答道:“燕王到访,蓬壁生辉。”
顾少卿往李沐风这边迎了两步,低声笑道:“燕王看这老范,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臭脸,好像人人欠了他八百吊钱一样。”
范柏舟却是听到了,挑眉毛看了顾少卿一眼。顾少卿嘿嘿一笑,摊了摊双手,似乎在说你奈我何?范柏舟拿他无法,一转身头前带路去了。
众人进厅,分宾主落座。下人摆上了茶点,便知趣的退下了。偌大的一间屋子顿时空荡荡的,静的出奇,间或有一声拨弄茶杯声音,却显得格外刺耳。
“长安那边有了什么事了?”李沐风率先打破沉寂,笑道:“太子又给咱们下了什么绊子不成?”
“差不多。”范柏舟道:“契丹盟长窟哥受了长安给的旗鼓,并赐予李姓!”
“好!”李沐风冷笑了一声,却殊无半点喜悦,“太子殿下的手可伸得够长,越过我幽州了!怎么?他还想来个前后夹击?”
“就是这么回事儿。也怪不得那耶律正德主动找咱们联盟,原来有这个由头……”顾少卿想了想,道:“不过长安的封赏还没到呢,要不要中途给他劫下?”
“不必。”范柏舟接口道:“劫了一次,人家再派一次,没个完的。”
李沐风点点头,端茶抿了一口,淡然道:“就让他封赏去吧。咱们可以适当的让窟哥知道,这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契丹想要跟上长安的步调,就需不怕死才成!”
“嗯……”李沐风思索了一下,又道:“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长安局势现在如何?”
“回燕王。”范柏舟理了理思路,道:“皇上伤势太重,虽然无性命之忧,可一直时好时坏,无法理事。因而太子暂时监国,执掌权柄。不过,二殿下从旁牵制,令其束手束脚,难有大的动作。”
“好得很。”李沐风下意识的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目光平淡的看了看面前的三人。“你们怎么看?”
顾少卿愣了一下,他不确定李沐风这个“好得很”是指什么。也许说的是两位皇子争权,也许是说的是皇上的病体,更可能是两者都有。他扫了范柏舟一眼,没有说话。
却听范柏舟道:“皇上不能理事,对幽州而言是好的。否则皇上亲自发诏让殿下回去,咱们就颇为被动。要真的抗旨,幽州还没做好准备。至于长安的两个皇子,目前的情形对幽州有利,他们顶多也就用用眼下的手法,隔岸观火罢了。说到真的动手,他们是不敢的。而吴王……据说在江南甚为逍遥,终日和臣下弹琴唱曲,不理政事。”这范柏舟说话倒是毫不顾忌,声音平稳无波。谈起皇上的生死,竟如同说个不相干之人。
“老四么,你们可不能小看了他。”李沐风沉吟了一会儿,把白磁杯往茶几上一放,起身道:“我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他在厅中踱了两步,思索着道:“契丹,向来受突厥欺压,国力不振。如今突厥势微,它便兴盛起来。契丹盟长窟哥颇有野心,才略出众,他想要契丹站住脚,那这幽州乃是必争之地!他接受长安的册封,行的是远交近攻之策。醉翁之意,嘿嘿,意在幽州。”
李沐风这番分析极是透彻,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契丹正是占据了幽州后,才真正壮大起来。作为契丹人,对这个地方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