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五,细眉瘦目,高七尺有余。经查,此人年内并不曾有离寿山。”
玉兰见太子看完纸卷后,脸色霎时阴沉,心下顿时疑惑。
两月前,太子专程派人去寿山郡请那方氏少东家——难不成,这也能出什么岔子?
而此刻,司马陵的心中正是怒极。
想不到这个方世玉也是假的!
慢慢抑制住胸中情绪,将纸条递给玉兰,一字一顿道,“派人好好的给我盯着天衣坊和云绣斋,还有方府!便是一只鸟飞进去了——也要给我禀报回来!”
玉兰低头一看,心中霎时一惊,赶紧领命,“是。”
缓缓将心中郁气舒出,司马陵垂眸思量片刻,低沉道,“庆华宫那边可有动静?”
玉兰回道,“并无动静。”
司马陵颔了颔首,眸中若有所思,“继续给我盯着,不可松懈。”
玉兰躬身领命。
低头又看了一下匍匐在脚边的惊雷,司马陵唇边现出一抹淡淡笑意,“惊雷,本太子今日带你出去走走。”
惊雷猛地抬首,见主子眸色柔和,立时欢喜地爬起,讨好地晃了晃脑袋,长长的豹尾也愉悦地在空中甩了甩。
太子领着惊雷和玉兰一路行到了坤宁宫。
让玉兰带着惊雷在园内候着,太子走进了皇后宫中。
皇后正在同常妃坐着叙话,见太子进来,两人面上均是笑容和蔼。
太子向皇后行了礼后,又转向上官常妃,“见过姨娘。”
常妃含笑起身,“既是太子来了,那也用不着我陪皇后了。我还是回庆华宫去伺弄我那些花草吧。”
皇后微微一笑,并无多言。
太子笑道,“姨娘客气了,倒是我来得不巧,扰了母后同姨娘的谈性。”又看了桌上的一盆紫色的九瓣奇花一眼,“这可是姨娘送来的?”
常妃笑而颔首,“此花名为千岁莲,三年才一开花,极是难得。只元国落霞山才有。我也是前几日得了这一盆,最最难得还是起了朵的。我本就想着今日给皇后送来,谁知这般赶巧,昨夜它就开了。其他的也就罢了,只这名字怪讨喜的,”望着太子笑了笑,“也就送来给皇后讨个喜气罢了。”
皇后也跟着望了太子一眼,笑道,“你若说把这就抵了贺礼,我可是不依的。”
……
姐妹俩又笑说了几句,常妃莞尔离去。
抬眼看了一眼上官常妃的背影,太子唇角微勾,复垂眸淡笑。
“皇儿,站着作甚,过来坐。”皇后看着儿子,眸光温润。
太子敛住笑意,在桌边落座。
“皇儿,可是还为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生气?”望了一眼司马陵面上的神情,皇后开口道。
皇后只知路十三协助富贵私逃,却并不知富贵留下的书信内容。
历年来,宫中逃奴虽少,也不是没有的。
但升到太子近侍这般地位而私逃出宫的,却是鲜有。
第一百二十二章“解”字之解
(二更)
也难怪儿子心里不痛快,上官皇后暗暗叹了口气,“皇儿你也太过心软了些。那奴才虽是元国人,可进了宫就是宫里奴才,背主私逃便是死罪。放一个奴才事小,但此风不可长。日后断不可如此处事了。”
司马陵微微蹙了蹙眉尖,端起宫女奉上的茶,摇了摇首,“儿臣并非是为那两个奴才。”
不是为那两个奴才?
皇后稍觉惊异,顿了片刻,轻轻挥了挥手,殿内的太监侍女便都躬身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母子二人。
皇后望着太子,“不是为那两个奴才,那——”停了停,唇角含笑,“可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