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绫音摇了摇头，“不了，我下去走走，然后打车回去。”
司机扭着眉头，“那怎么办？先生告诉我，我得把你安全送回去。”
夜绫音说：“有他的人在暗中跟着我，我不会出事。”。
司机看着她的表情，想到叶沐阳的命令，不管她答应什么，都点了点头，“好吧，夜小姐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先生。”
“嗯。”夜绫音应了一声，立刻沿着路边向前走去。
夜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她的睫毛颤抖，心很苍凉。她还能看到这样的夜晚多久？
她抬起头，深深地呼出浑浊的气息，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玩味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给你的证据，为什么不收呢？”
夜绫音一愣，转过头看见傅翎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不对。他知道她和夜弦雪的对话，他一直在盯着她！
夜绫音心中突然出现了警惕，冷冷地问道：“你一直盯着我？”
傅翎之戴着帽子，嘴唇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你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碰巧在咖啡馆，原来要走，然后看到你进来，我很好奇，所以就留下来听角落了。”
夜绫音怀疑地盯着他，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傅翎之双手闲散地插进裤袋里，波涛汹涌的桃花眼看着她，“如果你能对别人也如此警惕就好了。”
夜绫音抿着嘴唇，“那你还是一直跟着我。”
傅翎之：“……”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是的，我只是好奇地过来问你。”
夜绫音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翎之莫名其妙地认为她说的是他，但他自动忽略了。
“警惕性好。”他称赞了一句。
夜绫音垂着眼睛，“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我马上就要死了，那些证据对我来说，也没用。”
傅翎之又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甘心等死？”
“不然呢？”夜绫音苦涩地笑了笑，“我试过逃跑，但失败了。”
傅翎之轻蔑地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选对帮助你的人。”
夜绫音的睫毛颤抖着，“我无权选择，有人愿意帮助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傅翎之停了下来，鸭舌帽下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夜绫音也停了下来，疑惑地问：“为什么？”
她和傅翎之没有任何友谊。他以前帮助她的原因是他们做了交易。
她顿了顿，问道：“这次，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翎之笑着说:“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当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疾苦。”
他的语气懒惰，好像帮助她只是他一时兴起的事情。
夜绫音摇了摇头，“帮我逃跑，那就是和叶沐阳为敌，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啧。”傅翎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怕他？”
夜绫音说：“你不怕，我怕。”
傅翎之：“……”
他又往前走了起来，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在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傅翎之确实是一时兴起，其实上次他帮了她之后，他们就两清了。
只是今天看到她纤细苍白的样子，覆盖着破碎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三年前，而是更早。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有点震惊，仔细回忆，发现他以前不认识她。
但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