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产全抵上,还跟赌场场主借了高利贷,打了一张三十万元的欠条,本想一把把本捞回来。可,也不知是我手气败,还是他们那几个‘侉子’耍手腕,翻牌一看,我出的是‘对大天’,这可是好牌。谁想他们出的却是‘皇
上’,是顶尖的好牌,我又输了。不但没捞回本儿,连那些借的钱也输了个血净毛光。”郝红脸现在说起,还有
些愤愤不平。“最后,我一狠心,就押上了我的一根手指头。一赌下去,我又输了,没办法,我把一根手指丢在
了场子上,就跑到山上下煤窑来了。”
惹火女人(4)
惹火女人(4)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我不信,你得把手让我们瞅瞅。”另一个斜眼工人,愣是不相信。
“在蒋大哥面前,我可没有半句虚言,他当时也在场,不信你们问他。”赤红脸一指长脖子说。
“对,对,当时我都吓尿裤子了。”长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兄弟,那,你是不是伸出手来,让我们开开眼哪?”蒋海一口干了碗里的酒,一抹嘴说。
赤红脸也不再言语,只是“噌”地一下,捋起袖子,伸出了左手。
大伙眨巴着眼仔细瞅了半天,然后,又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满脸的疑惑。
“兄弟,我瞅着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五根手指一根也不缺呀!”蒋海不解地盯着赤红脸,“你可不是拿我们开涮
吧?”
“谁,谁敢拿你蒋大哥开涮呀!这,我得感谢我爹和我娘,是他们给我多生了一根手,手指……”
“是呀,他,他原来是六指!”长脖子在一边着急地说。
这句话把大伙都给逗乐了。
“还真他妈有意思。来,大伙都把碗里的酒干了!吃肉,吃肉,啊!”蒋海又倒了一碗酒,然后,他瞅着那位斜
眼的工人问,“兄弟,你也说说你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斜眼迟疑着不想说。
“既然到了这里,咱们也算有缘,都说说,说出来让大伙也,……啊?是不是呀?”蒋海说话舌头有些直。
“说说,快说说!”弟兄们也一个劲儿地掺和着。
“我,我订了个媳妇儿,你们知道农村娶媳妇要花不老少彩礼的。光彩礼我就花了三万多。可她非跟我再要三间
大瓦房,不盖房就不过门。我是个泥匠,要房咱就给她盖吧。这几年,盖房也不象过去我爹那阵子是什么惊天动
地的大事。再说了,盖了房也是咱住,又不亏咱啥,对不对?”
“对呀?那你干啥还不跟媳妇住着大瓦房过小日子,跑这煤矿来干啥?吃饱了撑的?”赤红脸忍不住问。
“不是我吃饱了撑的,我看是他们吃饱了撑的。”
“他们是谁?”
“你别打岔,你听我说呀!这盖房是要批地基的,这你们都懂吧?”斜眼好象说书的语气,还一板一眼拿着架子
卖着关子。
大伙都点点头。
“可就是这地基!”斜眼忽然提高了声音,脸上是一副悲愤的神色,“我花了七、八千才好不容易批好了三间房
的地基。谁知三年过去了,愣是不让我在上面盖房?”
“这是为啥?”长脖子问。
“我批的那块房地基是好地基,本来只够一百来户,可是村长和村书记都他妈的只顾收人们的礼,不顾实际,批
出去的就有一百六十多户,你说这地基还能分得下去?狼多肉少,不给谁谁也不高兴呀!这一拖就是三、四年。
民们怨气冲天,有的想上告让他们给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