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信王除了板着脸把玲珑叫走,说自己有事找她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太不得体的事。
倒是储若离似乎看懂了信王的情绪,心里略略有些失落。他一直将对玲珑的喜欢藏在心里,没敢去奢望有一天可以将她迎娶回家。她十七岁,在外已是婚配的年龄,可在宫里,还遥遥无期。如今似乎不是遥遥无期的问题,而是,就算“有期”,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希望。
跟着肖珞走了一段,却不见他言语。玲珑偷偷地瞧他,一眼瞥见他正好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心中猛地一跳。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肖珞像训一个孩子。
玲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错在哪里?”
“你是个姑娘家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
“有你这样的姑娘家吗?”
“有没有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问话大赛,以问答问,高手,都是高手。
要不是这是在皇宫里,在皇兄的地盘上、在皇嫂的眼皮子底下,肖珞很可能会把寇玲珑拎起来,拎到无人之处,狠狠地……嗯,教训!
现在不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吧。
“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与一个陌生男人说说笑笑,你不觉得太不成体统?”肖珞觉得自己用词还是很谨慎的。
可是寇玲珑却并不买账:“你不也经常和我说说笑笑?”
“我们是陌生人吗?”
“我们很熟吗?”
“不熟我给你鸽子?”肖珞的眉毛竖起来了,这场全部以问号结尾的对话快把他惹毛了。
“你给我的又不是熟鸽子……”寇玲珑发现了他眉毛的异样,赶紧地以一句玩笑话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熟鸽子。肖珞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寇玲珑每次都能四两拨千金,以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式来化解自己的怒气,将自己从愤怒的顶峰拉到偷笑的山谷。
“鸽子,它好不好?”虽然还是问号,但是肖珞的语气已经明显不同。
“人家有名字的,我叫它小灰。”玲珑见气氛缓和,也轻松起来。
“就知道你起不出什么动听的名字。小灰……”
“嘿嘿。”玲珑偷笑了一声,想起那张淋湿了的小纸条,“上次你在纸条上写的什么?”
“哪次?”
“就是我没写,空白的那次。第二天小灰回来的时候恰逢暴雨,淋湿了呢。我都担心死了,那么大的雨,小灰会不会迷路或受伤呢?”
“你担心小灰,和小灰的主人有关系吗?”肖珞问这话,是鼓了勇气的。堂堂一个王爷,沦落至此啊!
玲珑却避而不答:“小灰的主人现在是我,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呢。”
肖珞笑了笑,勇气只有一瞬,如今不追问。换了个话题道:“小灰喜爱风雨,我不担心。”
“那你告诉我小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女人面对喜欢自己的男人,天生就会耍赖皮。
“有病。”
“不许骂人,到底写的什么?”
“有病。”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就是写的“有病”。想了想,居然不觉得生气,反而“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我说你有病吧,还笑得出来。”
“信王殿下,你其实是个特别有趣的人,为什么总是要板着脸呢?”玲珑望着眼前这个玉立的男人,唉,要不是现在这状况,他真的值得我去爱一次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就有无名气,可是过不了几句,气就消了。”肖珞心想,我这是说得轻的,实际上我心里宠你,可是说不得。
各自心事,牵肠挂肚。空气也静默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