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检查,也不见有什么缺失,点头说对,只谢过那几位帮着准备的丫鬟,就嘱咐着让几个力气强些的小厮将那些东西全部搬到台面之上。而自己则是在绿蕊的帮助下带好面纱纱帽。
看着莫然那带的掩饰,绿蕊便是先笑出了声,“小姐,这外面日头晒着呢,你捂的那么掩饰,小心晒过头晕着了。”
莫然摆摆手,越过面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柔柔说道:“不碍事,这外面日天本就大,我若是只带着面纱出去,那若是将我没有带着面纱的脸晒黑了怎办?若真是那样,那岂不是更加难看?
绿蕊听莫然这般一说,脑海之中就浮现出小姐带着面纱,以鼻为界限,没带面纱的地方微微发暗发黑,而小姐带着面纱的下颚却是一如往日的白皙。那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此时正是午时,亦是太阳最盛的时刻,莫然心中虽然不耐觉得有些头晕,可是到底还是能够忍受,便也没有如何特别在意,只缓缓走出,面对着前方环坐半圈的客人浅浅笑着柔柔说着话语,“小女子名唤莫然,是楚小姐的表妹,今儿是楚姐姐的及笄之礼,小女子特画一幅画来祝贺。”
莫然的声音不大,可是需要听见的人却都是近了耳朵之中,眼前这带着纱帽里面还蒙着面纱的女子便是皇上赐婚给锦香侯的未婚妻?她便是那大画师白先生的弟子,而现在则在丹青阁就职当宫廷画师的莫然?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纷纷汇聚于前,看到的却是身材瘦小的女子从笔架之上拿了一支笔,在前方摆好的桌子上作画。
众人这般看着,自是不晓得那位莫小姐究竟是在画什么,可是这四周的空气确实越发的凝聚,亦是没有什么人多说一言片语。这是什么情况?莫然并不管其他,只觉得拿着画笔的手微微发软,好似有些握不住拿画笔,而双眼被纱幔蒙了一层,自然是看不清白纸,不过今日她要准备的画极其简单,就算是闭着亦是可以画出。
只刷刷几笔,便在那上面勾勒出一女子曼妙的身子,画中的女子身着华裳,上面绣着精致的蝴蝶兰,广袖之上累着金丝边,自是华贵的无以复加,而发髻之上绾着得簪子亦是蝴蝶兰的式样。
画中只画出这女子得背影,可是姿态袅娜。虽然美丽,不失端庄大方,一瞧便知其人正面更是不一般的美丽。而通过背影那端庄的姿态,便晓得画中人定然是位名门闺秀。
这儿虽然没人多言,可是到底心中都是晓得,那画中女子显然就是今日及笄礼的主角,楚梦婷。
当莫然用那绚烂的颜料描绘那女子脚下的花朵时,只止不住的头晕,脚下无力虚弱,却是到底支撑下来,勉励自己,在画的周围绘制那以蝴蝶兰为原型而画出的图案。
带到这画完全画完,莫然以觉得头晕的厉害,脑中发闷,却还是努力端着淑女的姿态向着前方众人行礼,随后侧身,在丫鬟绿蕊的搀扶下一步一诺缓缓向着后方走去。
场内的空气在莫然离开之后才渐渐舒缓,而众人最是好奇的是刚刚那位莫小姐究竟画了些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到了后方,莫然看着椅子就直接坐下,也不管其他,就将面上的纱帽纱巾全部取下,此时的额头以密布一层水雾,浸透丝丝汗气,让莫然觉得很是不舒服。
“我有些头晕,且先让我歇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莫然的声音昏昏沉沉,精神看着便不是多好。
绿蕊却是在莫然取下面纱之后吓了一跳,此时的莫然肤色煞白,连平日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唇也好似浸泡在白色染料一般,白的有些骇然。
绿蕊心中一顿,便猜测自家小姐是否犯了那眩晕之症,当下就寻着莫然腰间的荷包找去,想寻出一枚清宁丸供小姐服食。
“表小姐怎么了?”梨香将那边的事情交代妥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