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徽宗赵佶寝食难安,急忙赶至万岁山神霄金宝殿,想询问状况。
除了替任神霄本尊张虚白外,道箓司徐知常、童贯、王黼、蔡京、张邦昌、梁师成等重臣一一到齐,针为变天之事而来商讨。
童贯怎敢说出乃得罪极乐圣王,始被封天,他更不肯说及敌军已兵临城下,此对颜面极为受损。反正高手不少,只要私下摆平,一切自能顺利渡过,故决定隐瞒到底,不露口风。
蔡京、王黼、梁师成等人不懂玄学之道,心头虽感受变天沉沉压力,却也认为乃是神霄派或天师派等相互争斗,根本和国运无关,且全看童贯说词,省得沾惹麻烦,弄来一身腥。
至于张邦昌原是忠心谏言,然多日为之,全无效果,且年事已高,一股孤臣无力回天之无奈感盘据心灵已久,终于意兴阑珊,几乎未再过问朝中大事,连苏小凤谏言亦转予谏官陈东处理,毕竟赵佶性格已定型,多说何用呢?在斗志已失下,全交予年轻人拼命去了,他自知乌云封天而不雨,必有凶相,只是说来何用?且闭口不答就是。
然张虚白身为神霄派住持掌门,纵知天命难违,仍得说言几句,道:“乌云封天,且曾听得妖人喝吼,应是人为造成,当应升坛破去,且抓出擅自施法者!”
赵恬喝道:“那人是谁?胆敢封去朕头上这片天,快快抓来处死,以显天威!”
童贯道:“已派人前去搜寻,大概三日之内必有结果,鼠辈份子,皇上不必多虑!”
张虚白道:“能封天者,必是高手,绝非鼠辈!”
赵佶登急:“到底是谁?先生可有把握破去妖法?”
张虚白道:“恐怕不易,早年仍有小神童俱先天之能可破除,现他已被贬出京,朝廷痛失天才。”
赵佶诧道:“谁贬的?朕可未贬他,到底是谁擅自作主?”瞪向童贯:“是你么?”扫向梁师成:“还是你假传圣旨?”
梁师成急忙拜礼回话:“奴才不敢!”
童贯道:“宋两利和林灵素师徒乃一介骗子。皇上贬了林灵素,宋两利自知把戏难再要得,跟着开溜,跟任何人无关。”
赵佶道:“怎会如此?”转问张虚白:“先生说他俱先天之能,童贯又说他是骗子,到底孰真孰假?”
张虚白道:“照属下观察,宋两利应是先天通灵……”
童贯立即截口:“你懂什么,宋两利早已破功,灵力尽失,此事他已在神霄门徒前亲口说出,先生竟仍不知?”
张虚白暗忖真有此事?想及前几日外头弟子闹翻天,小神童却因此而失踪,莫非着了道儿?在无法证实下,亦不敢得罪童贯,道:“若是小神童已破功,那自可能灵力尽失了。”
赵佶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童贯道:“皇上莫惊,大宋能人无数,只要找来高手,随时可破去乌云。”
道箓司徐知常道:“神霄和天师两派可联合施法,必能破此妖招。”
赵估道:“快去传令,日夜施法,务必早日破解,还我江山正大光明!通元冲妙先生您也得全力以赴!”
张虚白道:“属下知令。”
王黼早对蔡京位高不退起反感,乘此奏上一句,道:“蔡相不该建议收容金国叛将张珏,引来两国龃龉,封天之事,多半与此有关。”
蔡京冷道:“张珏是块料子,且经庆远节度使王安中推荐,皇上亦且准奏,童将军亦认同,王丞相此言未免太伤人。”
王黼道:“臣就事论事,皇上明查!”
此事牵涉童贯甚深,他怎可置之不理,冷道:“王丞相切莫妄加揣测,封天之事纯粹妖人胡搞,和金国无关,更和张珏无关,边城挑衅,只不过是金人耍耍花招罢了,下流行径,不足以惊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