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目的达到,满意一笑,然后便将毛巾提的更高,迫使他往前行去。
这样学了一个时辰,累的我和他两个都够呛,都倒在了地毯上起不来。
然而为了团团的健康成长,这样的训练还是要坚持的,于是每日上午和下午我都会各“操练”他一个时辰。这一做法最直接的受益者是方方圆圆,因为团团每日都累到不愿动了,她们也就再不用那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在辛苦了十天之后,团团终于学会了爬,然而我和方方圆圆都头痛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到处爬,总担心他擦伤或是碰伤。
开始的时候只在屋里,那还好办,将地板都铺上毯子,所有的柜角、床角、桌角,凡有尖的都包上布块,也便免了担心。然而很快他就厌倦了这小小的地盘,爬过了门槛,到院子里去了。
那日我看书看到一半,发现他不在屋里了,吓地差点魂飞魄散。仓惶跑出屋子,却看到他已下了台阶,爬了好远,和刚进门的一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那人就是他老爸,四爷。他怕是也没想到进门就撞到这么一出,一脸的惊诧,很是有趣。
我连忙跑过去,抱起团团,他身上满是尘土,假装生气地大力拍上几下,很响却并不会痛,其实根本就是在拍灰么。
团团这鬼精灵也知道自己犯错误了,谄媚地对着我笑,弄得我心里那个寒啊,这孩子才多大啊。
见他无事,放下心来,我这才抱着团团向四爷行礼:“四爷吉祥。”
四爷一早就恢复了他的冷脸,语气平淡:“起吧。”
进到屋里,只见四爷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心下明白,他想来是看不惯屋子被这样鼓捣,然而他也没有说什么,我便假装不知道。
伺候他坐下,又奉上茶水,尔后陪坐在一旁,等他说话。
然而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摆弄着茶杯,偶尔饮上一口。
心中惴惴不安。今儿既非初四,又非十九,实在不明他为何而来。
团团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一点也不闹人了,安静的坐在我怀里。
估摸着茶水该凉了,正要叫方方进来换了,却不料四爷陡然间开口了:“你这琴是真的忘了?”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暗翻白眼,“回四爷,是忘了。”
“全忘了?完全不会弹了?”
“是的,一丁点也不会了。”
他又沉默了。
不清楚他玩的是哪出,但是我心中的不安在扩散,愈来愈大。
叫方方进来换了新的茶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借以舒缓心中情绪。
“我知道你不是她。”四爷语气平淡如常,仿佛说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我愕然的望着他,震惊地已不知如何回应。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Really?我心中疑惑,不敢作声。
“想不想听听她的故事?”四爷问道,神色之间有些恍惚。
见他这样,我也不禁恍惚起来,“想……”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四十四年冬,那时宫里新进了一批秀女,有一日十三弟拉着我去储秀宫,说要介绍一个很有趣的女子我认识。
你不知道十三弟他……自他母妃过身,就没对什么事特别上心过。难得见他这样高兴,我便也随他去了。
去到那约好的亭子,见到的人就是琴儿和心棠。
我看得出来,胤祥很喜欢心棠,心棠也喜欢胤祥,也看得出琴儿对胤祥暗藏情愫。
十三弟的相貌才学在我一干兄弟之中本就拔尖,待人又亲近平和,宫中钟情于他的人可谓数不胜数,故而我也并没将琴儿对他的的这份情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