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想遗忘。
瞪着自家兄弟那落寞的背影,向来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火耀日竟显得有些无措。“月,他……”
微微的叹了一声,瞿焰月利落的自椅上起身,然后说道:“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的情绪不稳,我得跟着他,免得出事。”
一向果决的步调在踏入“是非园”后变得徐缓,甚至连总是紧绷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平稳。
程风起随手摘下墨镜顺手插入上衣口袋,然后再将昂贵高级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意的挂在手臂上,最后他剥除了领带且挽起衣袖,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完全不似在商场上那种冷淡阴沉。
有如识途老马般的,摘下眼镜的程风起将视线往左一调,轻易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伫足凝视着孤单坐在树下的孩子并且朝他走去,心中微微为他的孤独泛起了一丝的疼。
当那个年纪差不多七岁的孩子终于发现他的存在时,只见那孩子迅速地站起身并朝着他飞奔而来,他缓缓地在平静的脸上勾起一抹外人不曾见过的笑容。
顺势抱起眼前让他疼人心坎里的小东西,程风起巧劲一使,那小东西已高高的被抛在空中,但见他非但不怕不哭,反而还开心的直笑着,嘴中不断高喊着再来一次,可见这是程风起常和他玩的游戏。
玩了一会儿,程风起只手拥着满头大汗的程错往园内走去,一手还温柔的拂去程错头上的汗,就怕他吹风着凉。
“大舅,错儿好想你哟!”天真的软语呢哝在程风起的耳际响起,让他一向冰冷的心整个柔软了起来,这个惹人心疼的小东西呵!
自己还是更没白疼错儿,个性向来冷硬的他,这些年努力的收起自己惯有的冷默,为的就是希望能尽量让错儿享受到该有的亲情,不让他小小的心灵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受伤害。
只是每当他看到错儿脸上的孤独,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泛起一片心疼。
想到雁儿对待错儿的态度,程风起对错儿就更加的不舍,他十分的清楚雁儿不是不爱错儿,只是心中的怨让她没有办法以正常母亲的态度来亲近错儿。
只是因为当年那个伤害对年方十八岁的她来说太过沉重了,沉重到她只能以刻意的遗志和忽略来对待错儿,否则她绝对会因为恨而发狂。
唉!程风起在心中微叹了一声,更加的拥紧怀中的孩子,谁会相信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呢?
“大舅,你怎么了?”敏感的像是听见了舅舅心中的叹息,错儿有些不安的问着。
或许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使然,虽然程错的年纪不过七岁不满,可是却总能轻易的察觉旁人情绪的转变。
低头看了满脸不安的程错一眼,程风起的心中也只能再次一叹,一个年纪不过七岁的孩子已然懂得察言观色,这到底对他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该是不幸的成分多些吧!
毕竟当别的孩子还天真烂漫的享受着童年时,程错却已然脱离了他那年纪该有的童稚,敏感的卷入成年人的爱恨情仇之中。
“真的有想舅吗?”知道程错的敏感,程风起刻意放松此刻的心情,轻松的只手托起孩子小小的身躯,又让程错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以高挺的鼻尖对着程错小巧的鼻尖,亲昵的问道。
“真的啊!”程错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用力点着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望着程风起的身后,以略带失望的语气问道:“大舅,怎不见二舅呢?不是说好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要一起来帮我庆祝的吗?”
看着程错的失望,程风起在心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维持给错儿一个惊喜的原意,安抚孩子的说道:“呃!二舅还有些事,所以要晚些才会回来。”
“喔!”程错低着头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而脸上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