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着身躯,嗯了一声,抱得更紧,突然用蚊蚋般细小的声音问:“哥,那鬼女人说的话,可是真的?'
他莫明其妙,脸红耳赤地问:“什么?那鬼女人说了什么?”
“她说你告诉她的话嘛!”
“别胡说好不?当我发觉她是女人时,我骂她,根本没和他说过话。”
“你说了的。”她扭着腰肢儿撒娇。
“小妹,我真没和她说过话,你说说看。”
“她说……说……嗯!不说也罢,就为了你说了那些话,所以她用那种方法折磨我,我……”她的脸已看不见,躲在他的肩头下了。
“小妹,我确是不知说了些什么。哦!也许是她用药诱我说的,我怎能记得?小妹说嘛!”他去扳她的脸。
她不许,将他的手扳开,放置在小蛮腰上,幽幽地说:“她听我报了名,便狠狠地打了我四耳光,她说你……你曾经对我念念不忘,说我是你在这世间唯一动心的女孩子……”
“小妹,别胡说。”
“不!我要说,是她对我说是你说的,说我是你在这世间唯一动心的女孩子,哥,你……你再说一遍。”
“你……你……”他手足无措。
“哥,这四耳光和一夜的折磨,我认为值得,如果你认为我仍可另嫁别人,你只要说一声滚,我便会……”她哭了,像是哭得很伤心。
他突然双手抱住她,喃喃地说:“小妹,这是真的,不知怎地,我总感到你的温柔目光,在我心中向我默默含情地注视,我……'
“哥,不许你叫我小妹。”她腻声轻说。
“容……婉容……”他喃喃地轻唤,突然,他吻住了她期待着的樱唇。树洞外是狂风暴雨,内面竟是另一个春天。
良久良久,他在她耳畔期期艾艾地说:“容,昨晚是药性在作怪,你……你会怪我么?”
她回吻他一次,醉了似的说:“只是……只是……我怕,你像疯了,那鬼女人自作自受,我怕……怕你……”
他不做声,突然将她紧紧地抱人怀内。她“嗯”了一声,瘫痪了。
不久,他突然一震,缓缓推开陷入半昏迷的她,侧耳倾听,沉声道:“容,老怪物搜来了,我不怕他,赶他走。”他一面说,一面拔剑。
“不!不!哥,他们功力深厚,你不可冒险。”她急声阻止,伸手掩上衣襟,并压住他握剑的手。
“容,他们会找到这儿的,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我要将他们引开,你千万别出来。”
“不!我和你并肩退敌。”她坚决地说,并作势站起。
他一揉她赤裸的小金莲,说:“不成!你怎能和人拼命,羞也羞死了。亲亲,听我的话,我会引他们走的。”他亲了她一吻,又道:“你要不听话,我不疼你了。”他轻笑着站起。
“啐!”她推了他一把,以手掩面,在指缝中瞧他。
他佩剑挂囊,悄然溜出树洞,向侧如飞而去,从另一方向绕出两里外,突然升上林梢,仰天发出一长啸,再向下游飞掠。
距树洞不到百十丈,一条灰影向啸声发起处转身猛扑。
树洞中的姑娘,也开始结扎,撕掉君珂的一件长衫,将一双小金莲裹得紧紧地,佩剑挂囊准备掠出接应。
君珂前奔,灰影后赶,追的像是流星赶月,前奔的像星跳丸掷,各展绝学在密林顶端飞掠,转瞬即下去五六里,从相距两里地,拉近至三十余丈了。
在破晓时分,一个身穿防雨油绸衣裤,身背宝剑,油绸巾包头的女人,踏着暗灰色的曙光,冒着倾盆大雨出了西门。
越过滚滚浊流的西门楼,她向暗沉沉的白楼亭驻足凝视半晌,启步走入黄山大道,走了几步,突又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