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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立于樱花树下,仰望着透过树梢缝隙照射普照下来的阳光,轻轻将眼眯起,心中什么也不敢想,不敢想……
三年之约,终于满了,满了……
三年后的今日,便是和他约定的归期。
三年未见的人,将会是什么样子?
流苏一夜未眠,天未亮便到了这里,坐着,等着。
她的尧,终于要回来了!!
他们说好,三年后在这里等。
她的笑意在唇角慢慢放大。
阳光照着她的脸,好美,好美。
她将所有的人都遣退了,独留自己一人。
并留话,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来打扰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等待和约定,她不想任何人前来打扰。
然而,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了黄昏太阳落山,都未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身影。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
多情慢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回不来了,还是……他已经……已经死了?厉四哥说过,逐尧皇要英年早逝的。
流苏的心紧紧地收紧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攫住了她,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手撑着石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若一条失去了水的鱼。
五指深深的掐入手心里,流苏狠狠的一咬牙,齿间破碎了那殷红的唇,她唰的转身就朝后跑去。
不!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找逐尧皇。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她不要在失去了,她失去不起。
她不允许他消失,绝不允许!
她那乌黑的青丝和紫色的衣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丝轻扬。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
突然鬼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心中顿时一紧,“二皇爷?”
两年不见,衰老的好厉害,昔日冷硬的身形,竟然有些佝偻了,那一头黑发间也生了许多白发。
听说,逐离在逐冥冽死后两个月内也死了,他如今已是孑然一身。
“你在等皇帝吗?”他问,声音冷的令流苏浑身颤抖了一下。
“是,我在等他。”流苏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别等了。”
的唇角带着一丝阴佞的残笑,这笑令人毛骨悚然,流苏的牙齿都忍不住颤抖了……
“什……什么意思?”
“他已经忘了你,他和雪凝在一起了,所以,你跟我走吧,去找冽儿。”
朝流苏走了过来,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这是皇宫内苑,你若想绑架我,简直白日做梦。四爷已经死了,他……”
“皇后娘娘,我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看着你苦苦等了三年的男人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对你视而不见吗?你忘了吗?雪凝是我的徒儿,三年的时间,她足矣将逐尧皇变成她的男人。”
“你……”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那貌美如花的徒儿为逐尧皇怀一个孩子。”
“怀孩子?不,我绝不相信!练那功夫并不需要两人发生关系,只要两人坦诚相待,然后要冰月宫唯一传人陆姑娘的处子血便可以了。”
“你也说了,需要两人坦诚相待,坦诚相待了整整三年,你认为逐尧皇这么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得住雪凝这样绝色女子的诱惑吗?”讥讽着说道。
“不!我相信他!我要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