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却对一旁那个叫叶新月的女子好得不像话,在她面前,他倒真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点,她才没有在将他们迷晕后,顺手解决这个见到她脸的女人,而是心念一动地把她也一并带了回来。
段锦对这女人的话避而不答:“你是谁?”他问道,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女人笑了起来:“你的仇人。”段锦扬了扬眉,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似乎不管她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亲人,都跟他无关似的:“哦。”他的回答波澜不惊。
这女子心里有微微的失望,她原本想要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惊慌的,但是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他处变不惊的能力。
“你不好奇,你和我到底结了什么仇吗?”她问。
段锦语气淡淡地回答:“无非是因为我出生发生地一些事情吧。”他无法知晓当时只是婴儿的他怎么会害死那么多人,但是他对于自己不记得的事情,也并没有太多的负罪感。虽然,偶尔想起这件事情时。他会好奇自己的身世。不过,更多地时候。他只是在意这件事情地存在,而不是这件事情的影响。
“有一点点关系。”这女子微微一笑。“你知道你出生时地事情?”
段锦觉得没有必要说谎:“我不知道。”不知道此时姑姑在哪里,他恨不得脱口就问这女人把姑姑藏在哪里,有没有对她怎么样。但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要关心则乱,因为那样绝对没有办法帮到叶新月。说不定还会给她带来麻烦。他有些疲惫地微微垂下头,顺便平复着内心的焦躁不安。
那女人揪住了他地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你根本就不该生出来,孽种!”她的一口银牙咬得格格作响,仇恨的目光落在段锦身上,几乎要在他的身上烧穿两个窟窿。
孽种?!段锦心里一阵苦笑,似乎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讨厌他仇恨他的人,幸好姑姑喜欢他。他地心里有些欣慰,脑海之中掠过叶新月安慰他时的笑容。还有她温暖的掌心和稍低的体温。
看到段锦居然莫名其妙地走神。这女子忽然暴躁不已:“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的相公?!”
段锦的头发被她抓着,后脑不停地撞击着身后的墙壁。他的头部很疼,甚至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很遗憾地是,虽然这女人此刻离他很近,但是他却不像梦里那样只是手被控制住,而是手脚都被铁链铁环锁住,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所以梦里他梦见自己可以制服她地办法,在现实之中,根本行不通。
这女人近乎歇斯底里地发泄了一会儿,才微微恢复了平静。她大口喘着气,松开抓着段锦头发的手。她刚刚地尖叫声让段锦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了。
“我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微微一笑,虽然头发凌乱不堪,神情也有些虚弱,但是只要他愿意,他的笑容依旧从容优雅得仿佛此刻受制于人的不是他。当然,他此刻的这番话显然让这女人更加怒不可遏。但是盛怒过后,她却反而更加冷静下来。
“你希望我发怒?”她轻轻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内心一点也不像外表那般年少无知的少年,仔细研究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眼神。
段锦避而不答:“你的相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说跟我有关?”
那女人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他面前:“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段锦问得一脸认真:“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女子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向下卷,直到他双手臂上的那两道伤疤都展露无疑,这才问道:“关于这道疤,你还记得什么?”她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这伤疤勾起了她什么不寻常的回忆似的。
“什么也不记得了。”段锦冷冷地看着她的反应,这段记忆他确实一点也不记得了。他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