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说了之后感慨道:“还是薇薇路子广,我们不及她。”
王醉醉笑睨他一眼:“啥时候咱刚子哥这么谦虚了?”
禾刚被媳妇逗笑了,心底的郁气消失殆尽,揽过媳妇,覆上她小嘴亲了一口,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今天廿八,照道理要打糕蒸馍贴窗花的。”
“窗花早就贴了呀,年糕也打了,发糕我等下就蒸……”
禾刚轻扬的嘴角逸出一串轻笑。
是夜,禾刚那粉团子闺女抱着布偶小兔酣甜入睡后,主卧里传出富有节奏的啪啪响,以及压抑着喘息的零星交谈:
“这就是打糕,知道了?”
“知、知道了,慢、慢点……”
“打糕就得这么快,慢了该打坏了。”
“嗯……快了才容易坏……”
透着门缝的卧室里传出一阵低笑,但很快,笑声就被此起彼伏的啪啪声覆盖了……
离除夕已经很近的腊月廿八晚上,有人家欢喜美满,也有人家怨声载道。
禾老大家,老太太不知是故意的还是高兴过头,晚饭桌上三句不离小孙囡;老爷子嘴上没说,但脸色松缓、还多吃了一碗饭,可见其内心高兴。
等二老放下碗筷回房、禾老大也上楼找三弟聊木器店的宏伟蓝图去了,禾大伯娘再也憋不住了,筷子一扔,意有所指地骂道:“吃在我们家、住在我们家,嘴里却只说别人家孩子好,合着就我们美美不讨人喜欢?那还回来干什么!咋不去别人家住……”
禾美美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插嘴:“就是!禾薇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咋不给爷奶整套房子啊?光是拉桩生意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三千块定金么,又不是白孝敬的,回头还不是得干活……”
娘俩个联合一气发泄了一通。
老太太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抹着眼泪对老伴儿说:“我真后悔呀,早几年那么苛待冬子兄妹俩,他们不仅不记恨,反过来还对我们这么用心。打小宠前宠后的美琴,却是这么个白眼狼!”
禾爷爷叹了口气,说道:“睡吧,过了年早点搬出去,耳根清净,我也能做点活。”
二老心里不痛快,年夜饭必然也吃的不腥不臊。
廿九晚上在禾薇家、年三十中午在禾二伯家、年三十晚上禾老大家,三家轮流过完年,老俩口说正月初一一道去给祖宗上个坟吧,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们老俩口则彻底搬去镇上租屋住了。早点搬过去,早点编藤筐。
禾美美唰地把眼刀射向禾薇:“都是你作出来的妖!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介绍活给他,回头要是累倒了,别想推到我们家头上!”
禾薇气乐了,头一撇,连回她两句的**都没有。
倒是离她们不远的禾老大,想来是听灵清了,大步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禾美美扇哭了。同样听灵清的禾大伯娘张张嘴,想替女儿辩几句,被禾老大一个铜铃眼给逼着咽了回去。
上山的一路全是禾美美嘤嘤的哭声。
不知情的路人,还道他们老禾家刚死了谁、让一大姑娘这么伤心呢。
二老得知后,气得脸色煞白。扫墓回来,当天就让禾刚载着行李搬去租屋了。整个过程连个正眼都没给禾美美,倒是对禾薇,老爷子说了句:“囡囡你放心,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着咧,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禾薇劝他身体保重,当是消遣、得闲了编几个箩筐就行,时间上保证宽裕。
老爷子点点头,带头坐上禾刚的车,喊上老太太出发了。
二老一走,气氛沉寂了。
禾二伯拍拍禾老大的肩,无视禾大伯娘铁青的脸色说道:“老大,这事确实是你没做到位,不过阿爹说了,他现在还做得动,喜欢住外头,我也就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