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凶了一下,也是手足无措,捏着嗓子只管先将事由与他说了。
“家里闹起来啦!夫人要去看二少奶奶,老爷不让,不知哪句没说好,哭着吵着,只说老爷偏心,还要大少爷回家评理。老爷气了不说话,如今就是僵着,夫人还在哭呢!阿提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说着声音便大了,边说还边抻着脖子往诊室里偷瞧。可惜隔得远,未能看清沈嵁情状。
柳提将他搡开去,凝眉蹙目,不客气道:“看什么看?少爷睡着呢!”
“你不知道,家里头——”
“吵得还少了?随他们闹去!少爷病着,不管!不回!”
“可管家他——”
柳提瞪他:“你不提络叔倒还好,我问你,谁告诉你少爷在这儿的?”
来人噎了噎,目光很是不定,嘟嘟囔囔着说:“是、是管家嘛!”
“络叔叫你来?络叔让少爷回家去?!”
“不是!”杂役表情扭着,甚为尴尬,“管家倒是关照,让少爷切莫回去。”
“那不就结了!”
“可,哎呀你是没看到,动手啦!老爷刀都抽出来了!”
柳提神色一凛:“勿要瞎嚼舌!”
杂役信誓旦旦:“我亲眼看见的。不然管家能叫我过来么?这是要出人命啊!”
“怎么搞成这样?”柳提信他所言,一时没了主张,急得挠头抓耳,来来回回地走。欲待进去告诉少爷,可想起他病况,又犹豫着不肯进去。
徘徊踌躇间,师良甫正好从后厢过来,手里端着为沈嵁煎好的药。瞥见来人,听过事由,也是眉头深锁,没好气地啐一声:“一家活鬼!”随后招呼柳提,“跟我进去。先叫他把药吃了,别的事一会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