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置一下啊——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先不说哈兰的荣耀形态已经被打爆,哪怕他能开个大,估计结果也就是所有人再打一场。结果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
“准备好去见自己新朋友了么?”陪着哈兰在太空中缅怀了一番战争中逝去的英魂,我对后者做出邀请,不过很快我的视线就落在对方那一身惨烈伤痕上。“额……你这伤是不先处理一下?”
哈兰无所谓地笑笑:“死不了,先这么放着吧。从战场上下来带点伤很正常。”
我透过哈兰胸口的大洞看着对面的太空,感觉脑门上一阵阵冷汗。天知道这家伙眼中到底什么样的伤才算严重,不过对方的伤是被珊多拉的深渊利爪和我的虚空力量打出来的,要恢复起来确实麻烦,看到他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哈兰的标准:暂时死不了就是没有大碍)的样子,我也就不再提这茬,等回去之后先把他送到修复仓得了。
我们稍等了一会,确认哈兰的精神状态已经彻底稳定——大家应该还记着堕落使徒刚刚被逆转化的一段时间内会有精神不稳定的情况出现,虽然哈兰看上去一直很正常,但这是因为他的正常人格异常坚定,精神不稳的情况却还是存在的——随后回到了帝国上将号的舰桥。
指令大厅依然繁忙,各级指挥官在统计各单位的战损以及分派战后损控任务,从黑暗死寂的太空骤然回到这个温暖明亮的地方,我忍不住深吸口气:呼吸虽然不是必要的,但当了二十多年人类,果然还是习惯喘气了。
哈兰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的经历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他眨眨眼,看着帝**的指挥中心:“难以想象,不久前我们还是敌人,现在我却站在你们的指挥部里。”
珊多拉淡然开口:“帝国覆灭之后,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偏离了常轨,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曾经怎么也想不到的,比如在战场上枪炮相向。对了,我还记着你刚才说的话……”
哈兰的脸色顿时特别微妙起来,他那句话我还记着呢:“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你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这对珊多拉绝对是个强效嘲讽。
“珊多拉比较在意她的深渊一面,”我对哈兰送去同情的目光,“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刚才那些话说的真多余……”
“算了,”珊多拉突然摆摆手,“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看在你起码要去修复仓躺一个星期的份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如同其他人一样,你在腐化时期的事情会随着刚才那场战斗结束。你可以重新开始。新帝国现在有一小部分成员就是被逆转化来的前堕落使徒,这方面的事情。等你伤势复原之后再解释,你会见到很多老朋友。期待自己的新生活吧。”
哈兰那张棱角分明异常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含义复杂的笑容,他知道所谓的“一笔勾销”和“重新开始”背后有多少分量,所以他没法说太多感慨的话,只是对我和珊多拉点点头。而这时军官平台后面的闸门突然打开了,一小拨人闹闹哄哄地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嗓门最大的冰蒂斯,她终于把自己那烧焦的翅膀收起来了,现在正在跟身边的依尔森吹牛b:“老娘就说过,老娘是个演技派。刚才扎多姆差一点都要和老娘并肩作战了……”
冰蒂斯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健壮,身穿堕落使徒的黑色军服,脸上神色多少有些萎顿的中年男人,他听到冰蒂斯的吹牛内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忍不住插了个嘴:“然后你就用什么东西把我拍倒了——你到底用的什么?”
冰蒂斯顺手摸出一块星金石的板砖来,板砖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大块:“老娘的板砖例无虚发,五米范围内连万神殿那帮老怪物都躲不过,你还嫩点——呦,陈。我们回来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扎多姆,这是刚才砸过扎多姆的板砖。”
我头一次见到跟人介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