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她突然把视线转向一个方向,眉头稍微舒展开来:“看,唯一一个思维倾向不同步的。看样子是梅洛瓦人特意在这里留下的管理人员。”
我顺着珊多拉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在脚下这条“土路”的尽头有一座比周围的房屋更高大一些的大房子。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正从里面推门走出来,他穿着比一般村民鲜艳的棕绿色衣衫——尽管那衣服的质地仍然很是粗糙——而且看上去并不像经常从事重体力劳动的样子。
周围有路过的村民对这个青年男子鞠躬致意,显然这个人是这个村庄里有地位的人物——我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处于不发达文明阶段的聚落中。拥有地位的人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老者,要么是身强力壮的中年领袖,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两样都不占。
这个年轻男子在两个看上去像是随从,但基本上和普通村民没什么两样的人的陪伴下向我们这边直走过来。然后好奇地看着我们——他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你们是路过的旅行者?”年轻人轻快地开口了,“哦,我从没见过有旅行者突然出现的。这附近可不怎么好走,你们是从大市集过来做买卖的还是在去朝圣的路上?”
“你猜?”浅浅随口说道,于是对面的年轻人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们应该招待旅行者,旅行者在这个村子是受到欢迎的。请别客气,神的子民永远亲如一家,神爱你们每一个人。希望你们也能为我们的村子带来你们在路上所积累的福气。”
我默默地看了珊多拉一眼,对方调皮地眨眨眼:“我可没工夫编故事。让他自己脑补吧。”
“请问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之前村口那个男人说要把外来人的事情告诉村长,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了——我原来还以为对方应该是个胡子比脸还长的老大爷呢。
“叫我阿奴扎就行,或者叫我奴扎。”年轻人脸上带着轻快的表情,他始终在愉快地笑着,这给了我极大的违和感——并不是说微笑有什么不对,而是眼前这个人和普通的村民实在区别明显了点,如果说这整个村子给我们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灰色,那眼前这个自称阿奴扎的年轻人就他喵的是一染缸……嗯,我的比喻是不是猎奇了点?“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不过在这地方,我觉得村长也是可有可无的吧……哦,时间不早了,现在是享用晚餐的时刻,按照村子的规矩,应该由我亲自招待旅行者,请随我来。”
珊多拉眼睛一亮,满意地笑了。我看着珊多拉的表情则眼前一黑,担心地快哭了——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看就知道生活物资匮乏好不好,珊多拉你一顿饭在这地方估计够人家两年gdp了吧?要不打个商量,你去外面大草原上觅食去?别的不说,野草管够……
我内心默默地吐槽一番,当然把珊多拉放养出去吃草还是万万舍不得的。一行人在这个年轻而且富有活力的“村长”带领下,来到了那座全村最高大的大屋。
这是整个村子最大的建筑物,同时也是这里最华丽的领导人住房,然而事实上它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茅草屋而已。粗大的木料搭成了房子的框架,框架间是用灰黑色的粘土混杂着草茎烧制的大块土砖,用这样的材料堆砌成一个方方正正的正方形,房子顶上是有三十度斜角的茅草顶,这架构和周围每一座建筑都一样。这些古朴的建筑在一米多高的地方开有窗户,那是椭圆形的窗口,但这些土著居民显然还没有掌握玻璃的制法——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透明材料的制法——窗户上覆盖的是一层用柔韧的草叶编织起来的网格,这东西的透光效果看上去还不错。村长的大屋外墙上用暗绿、朱红和浅蓝三种颜色涂刷了一些动物的图案,这东西应该就是当地土著中的艺术,同时这些图案也让村长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