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琦败回襄阳城后,蔡瑁也是毫不犹豫的率军退回水寨闭寨死守,同时派人进城与姐姐联系,要求姐姐尽快把徐州军已经突破了汉水的消息告诉给刘表。而刘表得知这个噩耗后,当场就吐血晕厥过去,眼见就要油尽灯枯,双腿一蹬离开人世。
其实蔡瑁已经算是好的了,更狠的还是黄祖黄老将军,是日正午,徐州军在汉水南岸扎稳阵脚时,一名自称是黄祖老将军心腹的男子,来到了正在亲自督促水师修建水栅保护浮桥的陶副主任面前,把一道火漆密封的书信呈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陶副主任打开一看时,却见黄老将军在信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蒯良蒯越家眷宗族,多在中卢城中躲藏,城中守军不足千人。
陶副主任见书大笑,急令陈到率军五千去攻二十里外的中卢城池,要求陈到破城之后,务必要善待蒯氏家族中人,不可杀害与侮辱,陈到唱诺领命,急率五千生力军赶往中卢小城而去。
傍晚时,刘表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立即在病榻前召见了刘琦和蒯家兄弟,当面向刘琦质问城外战况,刘琦也还算孝顺,咬死说徐州军虽然渡过了汉水,却只有数千军队渡河,自军损失极小。不日便可发起反击,把徐州军赶过汉水。
不用细问,光是听儿子避重就轻的口气,刘表就知道城外情况绝对不妙,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琦儿,你对父亲隐瞒,为父不怪你,为父是不成了,在临死前。为父只想提醒你一句。别指望襄阳城池能挡住徐州贼军的进攻,襄阳的城池虽然坚固,在身经百战的徐州贼军面前,也没有多少指望能够长期坚守。”
“父亲放心。襄阳城高五丈。厚逾两丈。固若金汤,孩儿一定能够守住。”刘琦安慰道。
刘表苦笑着艰难的摇摇头,道:“琦儿。你就别安慰为父了,为父比你清楚襄阳战场的情况,父亲今天也不瞒你了,其实为父根本就没指望过仅凭襄阳,就……,就能挡住北面的敌人,所以父亲这么多年来,故意把荆州钱粮大半屯于江陵,就是为了狡兔三窟,留一条退路。如果战局不对,你就往江陵撤退吧,到那里去东山再起。记住,别在襄阳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还有江陵这条退路……。”
说到这,气息奄奄的刘表声音已经微弱得难以分辨了,刘琦和蒯良、蒯越一起眼中流泪,一起劝说刘表保重身体,刘琦还哭泣道:“父亲放心,孩儿记住你的叮嘱了,战局如果不对,孩儿就带着你往江陵撤退。”
刘表艰难苦笑,又用枯瘦的老手拉住了蒯良,声音微弱的说道:“子柔,异度,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们了,我知道琦儿与蔡氏不和,你们要居中……,居中调停,让他们齐心协力,水……,水师在蔡瑁手里,只有他为琦儿效力,你们才能顺利撤往江陵,不……,不然的话,你们在陆地上,跑不过陶贼的骑……,骑兵。”
“主公放心,臣等记住了。”
蒯良和蒯越一起放声大哭,一起安慰刘表安心养病,可就在这时候,一名刘琦的卫士却忽然跑了进来,神情慌张的附到了刘琦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刘琦的脸色也顿时为之大变,脱口惊叫道:“怎么可能?我在……。”
说到这,刘琦猛然打住,不敢往下惊叫下去,当着刘表的面,蒯良和蒯越也不敢询问,刘表却紧张抬头,问道:“琦儿,又出什么事了?”
刘琦吞吞吐吐不敢回答,还看了旁边的蒯良和蒯越一眼,蒯家兄弟莫名其妙,觉得刘琦好象不是害怕刘表知道这件事,而是在害怕自己兄弟知道一样。疑惑之下,蒯越便也开口问道:“大公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岳丈,叔父,你们听了可要撑住。”刘琦见无法隐瞒,便低头说道:“中卢失守了,你们的宗族家眷,都……。”
“怎么可能?”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