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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嗣音对这些细节的在意与对她的在乎,那些东西伪装不了,就算要伪装也会带着做作的痕迹。而嗣音那样高傲又仿佛一切都运筹帷幄的人,连一个“求”字都出了口。

他的死刑根本就不能成立。

他确实早就将话都说尽了,也早早地告诉过她,如果不是她的茫然不觉,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三生树下看到了她海鳗上那个坚阵骨的名字,恐怕也不会有后面的什么劳什子的秀秀情缘。

然而不往还是可以细细想透那些事。

她离开的那一年里,那个奶秀陪着他,一点一滴渗进他的日子里。她犹记得那个粉红色的名字是带着一个区服后缀的,而那个后缀正是嗣音小号的后缀。可想而知,他们是一起转区出去的,又是一起回来了。

他许是出于怜悯,许是出于别的,与她情缘了。彼时他大约不会以为,有一天不往还会回来。那么不往这个人就将永远成为他记忆里的缺口与硬痂。

可偏偏是天可怜见,她回来了。

他当然不能放手也不会放手。

想要紧紧地抓住不往,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那个一直陪他的女人说出断绝,就这样一拖二拖,拖到了不往发现的时候。

有时候不往在想,也许只有这样闹一次,闹开了说通了,这事儿才算可以过去。

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完全可以在不往回来的当天就断了这情缘,而后认认真真地去把她抓在手里。她也许终有一天会知道,他在她回来的时候就利落丢开了那些情缘,她固然会疑虑,自己是不是不过是第三任罢了,但他用时间让她去相信那个唯一和绝对不好么?

为什么非得是让她自己去发现去撕裂去摧毁,她小心翼翼建立起来的,对他的信任与依赖?连带一股脑儿倾出了她一点一滴放进屋子里的安全感。

是,这世间确实有不破不立的道理。

可真的有那么一面镜子是破后重圆的么?

王宝钏十八年的寒窑苦守,真的能够在薛平贵回来的那天就冰释了?

不往只觉得一颗热烈的心从夏日炎炎走到了寒风冻雨里。她以为她一直都披着铠甲是安全无比的,也只是她以为。她又一次茫然不知地把自己从头到脚剐了一遍。

第一次,是她不知嗣音爱她。

而这一次,是她不知嗣音的爱是这样分裂不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想停一会。这两天总觉得有点心累。

有时候自己也在想,关于剑三这个游戏,情缘的含义。就像不往曾经和坚阵骨绑过那个名字,却被她认作是耻。而嗣音能与两个并不喜欢的女人绑定,维持一种暧昧的状态。

大概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同的吧。

也许不往心中的所有意义只有她自己才能达到,嗣音也是。

所以,人本孤独,而从来没有也不必去寻找那个契合的另一半。

☆、人人皆商么

不往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嗣音许久,它已经是发生的事实,无可改变,如同嗣音心里的那个念。

他可以念着她,也可以在念着她的时候与别人情缘。

不往说不出那话,要求一个人在无望地等另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清清寡寡地过着枯萎的日子。毕竟在嗣音情缘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她会忽然回来。她的身份只是彼时他心里的一块泡影,不知何时会消失殆尽的泡影。

更何况,以嗣音所说,情缘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这个理由对于不往来说,自然是站不住脚的。情缘如果只是完完全全的无用,存在与不存在毫无区别,为什么在这两个选项里他不去选不存在,而是选择了存在?

一番纠结,她最终还是安静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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