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他身上既不会少块肉,晚上也不会因此睡不着觉。
听田大叔的语气,他可是把人家整条村子都给灭了。
“大叔,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在这里,我代他们给你道歉了。”东方语想起他们在这个村子看到的情况,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虽然我知道一句道歉什么作用也没有,但这是我对无辜身亡的村民们表示的微末心意,还希望大叔能跟我们详细说说,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
中年汉子田大叔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满脸顿现痛苦之色。
“唉,东方姑娘,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
田大叔眼神有些迷茫,手里拿着杯子有半刻钟了,竟还没将那已凉掉的茶水喝下去。
“大概在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村里有两三户人家似乎在同时患了病,据说,那时候他们生病的症状跟染了瘟疫后的差不多,都是全身发热,咽喉与舌头肿痛,皮肤上还莫名的长满了红色小斑点。”
田大叔的声音低沉幽长,伴着他语气中绵长的叹息,将在场众人心情都带入沉甸甸布满阴霾的回忆里。
“那时,我们村里的大夫还活着。他们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不过一些小毛病,服几贴药就会好。但他们吃了大夫开的药,并不见好转,当然也没有明显恶化;这时,反而又有其他人也得了与他们同样的怪病,人数还越来越多;他们发病的半个月后,我们村口突然来了一群官兵,还设起了关卡不让我们随意进出。”
东方语听得心下沉了沉,默默瞥了眼旁边满脸伤悲难掩愤怒的小勇,无声叹了口气。
而田大叔脸上也泛起了悲愤之色,“他们最初什么也没说,就是仗着人多又持有利器,硬是阻止我们随意进出;后来,忽然说朝庭得到消息,说我们村子有瘟疫,严禁我们村里的人离开村子;就在那时,有个自称太子殿下的年轻人来到我们村子里,他说他是奉皇帝的圣旨,来帮忙我们治好瘟疫,防止它扩散的。”
“大家一听村子里有瘟疫,当时都慌神了;又见那年轻人手持有圣旨;我们当时是真心相信他是朝庭派来帮助我们的,所以一开始,大家都将他和他带进来的人当成上宾来对待。但——”
田大叔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之后咬了咬牙,两眼搅起痛恨的光芒。
才恨声道:“这个所谓奉皇帝的圣旨来帮助我们的太子,并没有什么作为,他带来的那两个听说是御医的大夫,随随便便给那些病人看了看,就一口断定他们全部都感染了瘟疫;还说为了防止继续传染,硬是要将那些病人给单独关起来,说是那样好集中有效治疗。”
“谁知——”
小勇用力拍了拍桌子,咬牙道:“谁知他们根本就没有给那些病人治疗,只是将他们关起来欺骗我们而已。”
田大叔点了点头,又道:“最初他们坚持不让家人接近,更不让病人与外人接触;后来经不住病人家属的恳求,勉强同意家属们进入去看望那些病人。”
“但那些家属出来后,一个个莫名其妙全病倒了,那症状竟跟被他们单独关着的那些人一模一样;太子就指责村民,不该不听他劝告;这次他再将那些发病的人关着隔离开来,谁也不敢再多话,因为村民开始相信那些病人真的得了瘟疫,当时开始感到真正害怕与恐慌,便什么都听太子的。”
田大叔搁下凉掉的茶水,又道:“那些人也被他关起来以后,村里果然没有人再发病了,于是大伙都十分相信他,他身边的御医又信誓旦旦跟我们保证,一定会治好那些病人。”
小勇看了田大叔一眼,愤愤接口道:“我们也信以为真,就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菩萨一样供着他们一群人,只盼望着他们能将可怕的瘟疫控制住,能让我们的亲人回复健康。”
田大叔脸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