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刻意地打扮自己,保持容颜不再衰老下去。谷幽兰就是如此。看上去她的模样仍很年轻,婷婷娜娜之中仍显一些轻狂之态。
“人呢?”陶寒江问。
谷幽兰向山边一指,道:“就在林子外。”
陶寒江领着谷幽兰陶思诗走出迷宫似的八卦阵,见山脚边树下卧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惊问道:“怎么是两个人?”
谷幽兰扭捏着腰肢道:“一个是柳郎的女儿。”
那日,谷幽兰抢了柳凤起,向东北方一路狂奔。因怕司徒家的人追来,专拣偏静的山间小路行走,到了第二日清晨,她也不知到了何地。殊不知,她慌不择路已到了浦江县境内。她下山后先轻轻地放妥柳凤起,坐在路旁等待行人的到来,先行问个明白。
这是个多雾的秋晨,朦胧的雾色中见一人骑马向东而来,近了才看清是一位姑娘。那姑娘一见躺在路旁的柳凤起,惊叫了一声,打量了谷幽兰片刻,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仗剑向她迎面便刺。谷幽兰不曾提防,险些被她刺中,立即用”蒹葭翩鸿”的身法后退了丈余,那姑娘面含怒容欺身直进,一剑紧似一剑,几招一过,她已看出使的是林紫薇的蛇形三十六式,定是姑娘马快在先,司徒家的人不久也便会赶到,当须速战速决。
躺在地上的柳凤起经一路颠波,早已虚弱不堪,听见金铁交斗之声,睁眼一看是柳若烟,轻呼了一声“烟儿”,又昏厥了过去。谷幽兰听见柳凤起“烟儿”的呼叫,猜测眼前的姑娘可能是柳凤起的女儿。原本想痛下杀着的手又收了回来,一时投鼠忌器,好生为难。便在柳若烟一剑刺出,刚想施放暗器之时,谷幽兰纤躯疾拧,随手挥出一记“燕啄红泥”,击中了柳若烟的昏睡穴,霎时委顿在地。她本想丢下柳若烟不管,细一思忖,迅速将柳凤起扶上马鞍,一手挟起柳若烟,看了看昏暗的太阳,估了一下方向,向南急奔。直到缙云地界的深山之中,她一脚将黄骠马踢下了深谷,寻了个山洞将两人安顿下来……
陶寒江拂然不悦,冷冷地道:“你可真有能耐,你就不会把她扔在路上或者一刀杀了,那岂不省事。”
“那怎么行,她是柳郎的女儿。我若杀了她,柳郎那不恨死了我,还会和我成亲,做一对双宿双飞的鸳鸯……”
陶寒江有些哭笑不得,摊上这位不怕肉麻,厚颜无耻的师妹,他好像是一位驼背又躄足的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骂也无用训也无用。
陶思诗上前想背起昏迷的年轻女子,谷幽兰拦住道:“好侄女,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毫不费力的一边挟起一个,轻若无物似地跟在陶寒江的后面。
陶思诗张开小嘴合不拢,看不出,谷姑姑可真有些本事哩。
谷幽兰分别把柳凤起和柳若烟安排妥当后,才出来和陶寒江叙话。
陶寒江道:“你既然想重续旧情,难道不会好好的到司徒家讲清情况,偏要做出这等古怪出格之事?”
“谁想这么干,”谷幽兰恨声道:“当年柳郎本已属意于我,因我被‘玉面煞星’废了武功,只好躲在深山之中独自练功恢复。那时我多么想柳郎在我身边……我无时一刻不在想他。现在我弄清楚了,柳郎打听不到我的一丝音讯,以为我死了,但他仍在等我。可林紫薇这个贱人,竟唆使丈夫把自己的小姑许配给柳郎。我听到江湖上的传闻后恨死她了。我的名声不太好都是仇家造谣诽谤,江湖上的人就信以为真。我如公然进去,她司徒家的人能容我和柳郎呆在一起?我只想和柳郎相聚久处,不得已乘机将他抢出……”讲到伤心处,谷幽兰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大师兄,你不知我一生活得多苦啊,若没有诸葛长虹这个老魔头,我怎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陶思诗不由得多看了谷幽兰几眼,心道:“谷姑姑可真大胆,爱上一个人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