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长麻子脸的公子见状,道:“吴妈妈,王公子这一千两银票,甭说一个小小清倌人,就是买你整个绯梦楼也不过这个价,勿要再鼓噪,赶紧叫秀儿姑娘出来陪爷几个玩玩。”
秦逸之低声对卓小扬道:“小扬啊,看样子我们是听不到这清儿的曲子了,青楼老鸨最是见钱眼开。”
卓小扬心下赞同,在苍梧县也有青楼,虽不曾进去过,也常常听人说及勾栏里老鸨的种种恶闻。
却见眼前的这吴妈妈,一脸肉痛的捡起飘到地上的两张银票,满脸舍不得地道:“几位公子爷,实在是不行,这银票还请拿回去,今天小人把楼里最红最好的姑娘们都叫来陪几位,勿要为难小的了。”
卓小扬心中奇道:这老鸨是有钱不赚了?转头看秦逸之,也是一脸不信。
几个富家公子却是火了。
尖嘴猴腮掏钱的那位公子,卷起衣袖,骂到:“吴妈妈,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给我把秀儿姑娘带下来!我爹爹是本郡太守,谁要是不服,尽管去告!”
边上的家奴纷纷叫骂起来,就要往楼上冲去。
却见楼梯上站出一个一袭淡青sè衣服,半张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背上似乎还背了一架短琴,用布包着。厅中人见这女子站出,纷纷安静下来。
卓小扬向这女子看去,虽然隔着面纱,但只看眉毛眼睛便觉已是清丽之极,眉目如画,只让人觉得有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气质。
这女子声音淡淡,从容道:“诸位,我非清倌人,来此只是弹琴而已。与这青楼无任何干系,现在时rì已久,我这便走了。”
大厅人群听这女子这般说道,炸开锅来,那长长麻子脸的卢公子喊道:“秀儿姑娘这样说可是不地道了,这一个多月来,吴妈妈在城里使劲宣传你,我们爷几个为了你才来捧场,银子砸了不少,小手儿都不曾摸到一下,你便说要走?”
秀儿看了一眼吴妈妈,只见这吴妈妈浑身发抖,不敢相望,秀儿说道:“既是这吴妈妈宣传的,银子也都是她收的,你便找她去商量,与我何干?”
麻子脸的卢公子正要再说,那尖嘴猴腮的王公子挥挥手制止,哈哈笑道:“秀儿,你要走便走,本公子也不舍得你呆在这等下贱地方,不过要去哪可得告诉我,本公子陪你去。”
秀儿淡淡道:“多谢公子好意,不必了。”却是看也没看王公子一眼,便从楼梯上走下,边上人群纷纷让开路。经过卓小扬身边,卓小扬一嗅,闻见了一股如同深谷幽兰般的香气,却是想起了苏媚儿,不由心中低落。
秀儿走出绯梦楼大门,却听见那王公子吩咐家奴道:“快,你们先一路跟上去!”遂即,数个家奴冲出大门,去跟踪那秀儿姑娘。
王公子又对边上几个公子一脸yín笑道:“几位兄弟,小弟先走一步,明rì各位再来我府上一起赏玩秀儿姑娘。”
那卢公子一等人,纷纷堆起笑容道:“好,好,王兄真是讲义气,我等明rì必上门拜访。”
王公子说完,急急走出大门而去。
秦逸之却是在东张西望,对卓小扬道:“师弟啊,这绯梦楼我看却是没有其他这般好看的姑娘了,不如我们听两曲儿罢?”
卓小扬心想:这王公子看样子便是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追出去必定没好事,我岂能见之任为?想到此处,卓小扬一拉秦逸之衣袖,也是追了出去,道:“师兄,下次再来听过,这王公子必对那秀儿不利,我等岂能见死不救?”
两人远远跟在那王公子后面,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却见已经出了城,到了城外野地,四下无人。
果然见那王公子指使了一群恶奴围住了秀儿。王公子走上前去,yín笑道:“秀儿姑娘,自从见了你,本公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