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胸前脱落掉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果不是赢扶梓身上的‘回龙转’玉石,还在发着***眩目的绿光。在场的众人,不会怀疑,这是个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真真切切、血染淋淋的恶梦。
赢扶梓啷啷呛呛的退着步子,手上紧抓着那块还在发着光亮的‘回龙转’玉石,不知所以的如梦般泣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李符眼眸里的恐惧丝毫不比赢扶梓少,他抓住了赢扶梓的臂膀,他的手已经严重发起抖,劝也已不成声:“扶梓……你要冷静!冷……冷静!”
赢扶梓却猛然的摔开他手掌的束缚,口中痴狂喊道:“蒹葭……”拨脚就快速的向外追奔而去。
漳水河畔,娇阳如火般倾覆在大地上,被风掀起的河面,波光鳞鳞,犹如项羽身上的银甲般,刺眼眩目。他一手护在腰上,另一只手衬着下颌,眼帘下的重瞳被水波映照着,似也嵌入了那份碧绿的急澜中。
一群将士从后边走了过来,领头的部将英布,携着一身飒爽的河风,急步走上前来,抱拳回道:“上将军,船只都已准备妥当,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即可全盘攻城!”
项羽没有回应,思绪似还在随着眼前的急流起伏着,英布又从旁提醒了一声:“上将军……”
“夫人……还未有消息吗?”项羽的语气难以掩饰得住莫名的烦燥。
英布略有些迟疑的回道:“听闻侨入秦营中的暗探来报,昨晚,赢扶梓似从牢中提了一女犯……模样神似虞姬夫人……直至今晨,都未见出统帅府!”
项羽的指节已握得咔咔直响,脸色泛起了深深的寒青,切肤般的痛楚从他的一目重瞳中直击而出:“赢扶梓……这夺妻之恨,我要你用整个秦王朝来陪葬!”
突然,河对面的瘿陶城上空忽闪出一道青白光,那光亮刺目耀眼,从项羽众人的头顶上空飞击而过,直朝着东西方向奔去。
“将军……那里什么?!”英布等人大为惊奇,看着那个飞逝而过的光闪,眼神均惊骇不已。
“哼!是秦王朝的丧落之星!”项羽瞧着那道迅速闪过的白光,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他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坚决的问道:“船只都准备好了吗?”
“全都准备好了,末将正是来领令的。”英布紧握佩刀,一副整装待发的振奋模样。
“好,范增!”项羽唤道。
“上将军,末将在!”大将范增意气风发的跑近前来。
项羽吩咐道:“让城防造势的兵卒们不要停下,继续震鼓喧雷!”
“末将得令!”范增转身就去执行命令了。
“英布!”项羽又唤道。
“末将在!”英布精神一抖,抱拳伏腰听派。
项羽沉吟了片刻,即问道:“秦军的运粮通道是否已全部截断?”
英布如实的回道:“回禀将军,秦营现已陆续断粮两日了,我与蒲将军正在加紧拦截,极力与秦军对抗。但那王离也甚是强悍,我们的阻防快要难以固守了。”
项羽重瞳一凛,透过丝丝狡悦,即言道:“如此说来,今晚就为最佳时机了。”
“正是!”英布大悦,心底大为称赞项羽的决断沉稳游刃,如此果断之人,待兵卒又义重如山,将来定可执得一遍天下。
项羽从一士卒的手中夺过大旗,轻然的跃到一岩石上,满脸凛然正气的振旗高呼:“众将士们,本次攻伏瘿陶城,救取赵王歇是正义所为。秦自灭六国,建都以来,暴政不断,令得百姓难以有粮填饥。秦二世更为暴虐,现已民不聊生。为了天下福祉,为了报灭楚的仇恨,为了那些死去的父兄,江东的儿郎们,是否愿随羽决一死战。”
遍江的楚军们听得项羽的振旗高呼,都振奋异常。纷纷抽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