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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3 / 4)

影。灯笼在夜风中胡乱摇摆,发出难听的吱吱扭扭的声响。一只猫横穿街道,倏忽间就消失在黑暗中。敏感的人会觉着气氛格外诡异,华安安想着心事,只觉着长街清旷,刚好能快步行走。

身后一声哨响,他回头一看,一个人影闪进了青龙场的大门。青龙场的夜市上,此时仍有好多棋客在赌博。

“莫名其妙。”华安安嘟哝着,继续赶路。

走过墙拐角时,他突然觉着暗影里有影子晃动,就像潜伏着的野兽突然动了起来。他的心脏骤然紧缩,全身寒毛直竖,正想扭头看那个扑上来的影子,后脑就遭到坚硬物体重重一击。那硬物和后脑壳撞击的声音刺穿了他的耳孔,如洪钟大吕,他从没有听过这么响的声音。他直挺挺摔倒在街面上,失去知觉。

几个棋客走出青龙场的大门,一边议论今晚赌钱的得失,突然发现街道上横趴着一个人。

几个人挑着灯笼,凑上来一看,是具赤裸的尸体,头部下面还有一摊血迹。

“杀人啦!”凄厉的叫声炸响在寂静的街道上。

有人跑回院子,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杀人啦。人杀啦。”

有什么新闻比一句“杀人啦”更能引起群体的关注?何况就在大门外边。

人们纷纷涌出青龙场大门,见不远处的街道上,确实趴着一具尸体。

“这人被打闷棍了。你看,身上的衣服财物都被掳走了。阿弥托福,晚上走夜路要小心啦。”

一个胆大的棋客挑着灯笼来到尸体跟前,把尸体翻过来,灯光照在脸上仔细辨认。“啊!这是费爷的傻妹夫。没错,就是他。”

人群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傻小子真可怜,才来几天竟遭此横祸。”

青龙场的一个仆役问清楚死者确实是费爷的傻妹夫,连忙跑回去告诉管事的。管事的一惊,小步跑到对局大厅。曹四爷和费保定正下窃窃私语,管事的凑到两人中间,说:“四爷,费爷,你们出去看看,出事了。”

曹四爷皱了下眉头。“慌什么?有多大的事。”

管事的瞅了一眼费保定,吞吞吐吐地说:“外面说费爷的妹夫被人打了,躺在街道上。”

费保定脸色一变,连忙起身离席,快步走出对局大厅。

街道上,大胆棋客摸了摸华安安的脉搏,大叫:“脉搏还有,人没死。”

费保定紧皱眉头从人群中挤进来,低头一看,确实是华安安。

“妈的,谁打了我妹夫?”他怒气冲冲朝人群喊叫。

大胆棋客说:“费爷,你妹夫还有气,赶紧救人吧。”

费保定一时手足无措,捶胸顿足,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他对大胆棋客说:“劳烦你去河西花满楼,把一位祝子山客人请过来。快点、快点。”

费保定想,祝子山是华安安的同伴。万一华安安有个好歹,他最好能在现场。免得回头和自己纠缠不清。

青龙场管事的说:“费爷您别急,我已经叫人去请郎中,马上就到。这大冷天的,怎么连衣服都没了?”他回过头,对人群喊,“阿毛,快去拿两床棉被来。”

费保定咬牙切齿地说:“敢打我妹夫,我要他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顷刻间,仆役抱来被子,又抬了一张床板。他们小心翼翼把华安安包好,架上床板,抬到青龙场的一间雅室里。街道上,只留下一滩血。

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赶到,先查看华安安的伤情,又号了脉,用细纱布擦净后脑周围的血迹,给创口敷上金创药膏,再细细地包裹好。

“要紧吗?”费保定心神不定地问。

郎中说:“后脑挨了一棍,肿好大一块,还好没打碎头骨。这一时三刻若是醒不过来,怕是颅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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