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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2 / 4)

华安安笑着说:“扬州棋坛的名堂还真多。”

费保定说:“扬州富豪多如牛毛,大都是盐商盐巴子。这些人一般在弈乐园弈棋取乐,他们棋风剽悍,凶猛异常,其中最富盛名的有八个,号称八大锤。以胡铁头为首,最喜杀大龙。白鹤观都是隐居的高人、僧道,他们弈棋不赌钱,棋风飘洒俊逸,以洞理渊微为乐事,人称九仙。”

“最厉害的,当数青龙场的扬州六鬼。人人有不俗的棋艺,经常联手和人斗车轮战,最为阴险凶暴。海内棋坛,一提起扬州六鬼,人人头皮发麻。兄弟,要想在棋坛上扬名立万,击败六鬼可是一条捷径、险道啊。”

华安安皱皱眉,说:“下棋是斯文雅事,怎么叫六鬼?太难听了。”

费保定哈哈大笑,说:“这六个人,都是放荡不羁的野棋手,一心只要银子,哪管斯文扫地?最是卑鄙、下流、无耻。个个心机刁钻、阴损,认钱不认亲,一般人都避而远之的。”

“可是,你让我顶替这样的人出场?”华安安难掩心中的厌恶。

费保定说:“可是这样挣钱最快最省心。”

华安安默不作声。

费保定说:“这六鬼,和人弈棋都是车轮战。他们悬赏一千两银子,只要谁肯拿出二百两银子,就有资格向他们挑战。六个人轮番上场,对付一个。中间不睡觉,不打挂,决出胜负为止。”

华安安说:“那样太不公平了。一个人怎么下得过六个?”

费保定说:“挑战方不用下完六局棋,只要能赢下三局,就算胜利,一千两银子就到手。”

华安安眼睛一亮,说:“不如我去向他们挑战,这是最快捷的赚钱方法。”

费保定哈哈大笑,说:“你的棋还嫩,六鬼中任意一个你都赢不了。”

华安安嗤之以鼻,说:“你也太小看兄弟了吧。”

费保定说:“你可知道,扬州六鬼在青龙场摆开车轮战,迎战天下高手。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向他们挑战,但是从未失过手。只是多年前,被扬州老叟赢了一回,那是唯一的一次。这六鬼中,霸王凳、鬼道人棋艺最高,一般国手都忌惮三分。浪后生、贼女子,十足有二品棋力。贼女子可不是女人。马前炮、油葫芦也有强三品的棋力。你估计你有强三品的实力吗?”

华安安由自己和费保定的对局情况推算,自己可能也就是三品棋力。

费保定说:“且不说棋力高下,仅他们的车轮战就威力无穷。不打挂不休息,哪个棋手能连挑六位高手?他们时间最长的一次赌赛,足足下了四天四夜,硬是把人累残废,血溅棋盘。”

华安安听得心惊胆战。他听说过血溅棋盘的故事,但那发生在日本。没想到,这个年代也会发生这种惨烈情况。

他实在耻于和这些人为伍。但是,挣钱怎么办?心里矛盾极了。

费保定打消他的顾虑,说:“这血溅棋盘之事,毕竟只是个别例子。一般棋手,慕名而来,下上一天两夜,就会落荒而逃。只有年轻少壮,好胜心极强,又急于一举成名的人,才会拼到那种地步。如今,大家都知道六鬼车轮战的厉害,伤人致残的事极少。”

华安安问:“你说扬州老叟赢过他们?”

费保定说:“这近十年来,也只有扬州老叟从六鬼手上赢走一千两,再无旁人。”

华安安啧啧称奇,六鬼的阴损战法让他心惊肉跳,神奇的扬州老叟更是神秘莫测。他问:“范大和他们赌过没有?”

费保定的酒慢慢醒了,一边捶着脑门,一边摆手说:“范大稀罕那一千两银子吗?不过,谣传施定庵准备和六鬼过招。并不是为了那一千两银子,而是受人所托,专门来教训六鬼的。”

华安安说:“这样看来,六鬼用车轮战拖垮对手,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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