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不在乎,反而大呼痛快。
就这样,王爷留住祝子山不让离开,硬是陪他下了两天棋,过足棋瘾才放他走。王爷不住口地夸赞祝子山手段高、真性情。还说有机会就保荐他去翰林院做棋待诏,陪皇上下棋。
祝子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把王爷的话当成笑谈。
华安安听的目瞪口呆。棋待诏,他是知道的,那是专门陪皇上下棋解闷的一个非常设官职,代表着棋坛的最高水平和最高荣誉。
他记得费保定说过,上一代棋待诏是徐星友。清朝围棋十大家之一,继黄龙士之后称霸棋坛三十年,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徐星友年老退休后,翰林院棋待诏的位子就一直空着。
和亲王保荐祝子山去做棋待诏,这是多么滑稽的事!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祝子山也开玩笑,装模作样地说:“华安安你大胆,竟敢藐视本官。我明日奏明皇上,将你发配处州府磁溪县。”
华安安捂着肚子,笑的喘不上气来,说:“是了,那样我们就不用费尽心思挣路费,吃着官饭就回基地了。”
过了两天,祝子山正在后院井边洗碗,两只麻雀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鸣叫着。
祝子山抬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说:“你要是喜鹊该有多好。”
王府管家突然跑进王家老店,大声吆喝着祝子山的名字。
祝子山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大声回应。
管家寻声找来,拱拱手说:“祝爷,王爷有请。”
祝子山为难地说:“我还要伺候病人呢。上回临走时,我不是跟王爷说过了。”
管家趴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祝子山一时不知所措,抱起碗碟,说:“我得给我兄弟交代几句,把他安顿妥当再走。”
他回到房间,神色凝重地对华安安说:“和亲王又叫我去下棋。不去不行,实在得罪不起。”
华安安笑着说:“你只管去吧,我这两天都能在院子走动了,还有香香帮我呢。”
祝子山说:“这次可能会多呆几天。刚才管家说了,让把随身衣服多拿几件。”
华安安想起棋待诏的事,开玩笑说:“不会是让你去做官吧?”
祝子山凑近他,低声说:“刚才管家说,王爷昨天真的对皇上提了这件事,皇上说要亲自面试,看我棋艺高低再决定。所以,这次去了王府要多待几天。”
华安安愕然,这玩笑开大啦!祝子山连接不归、倒扑都不熟练,他就能当棋待诏?那可是围棋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只能属于范大、施襄夏那样的顶尖高手才对。这事真是滑稽透顶。
祝子山把换洗衣服包了,犹豫了一下,把探寻器和报警器也随身藏起来。他最心爱的小戥子没法携带,干脆就留在房间。
祝子山走后,华安安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香香听。谁知香香拍着巴掌连声叫好。华安安很奇怪,就向她解释,祝子山并不会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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