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立即探手袍中,哗啦一声,顺手抖出一条链子锤来,锤大如拳,链长近丈,锤头
缀满了狼牙,在日光照射下,闪着乌黑亮光。
亚里哈巴连退三步,满面通红,浓眉立起,环眼暴睁,大嘴已咧得像个八字,显得狰狞
怕人。
毛茸大手,缓缓伸向腰间,唰的一声,顺势抖出一条九节亮银索子鞭来。
同时,一阵喋喋怪笑,咬牙恨声道:“小娘子,还真有点气力,小心别弄断了你的手。”
说话之间,缓步向着牟娴华逼来。
牟娴华连番无功,又被震退三步,只气得粉面苍白,娇躯微抖,再听到“小娘子”三字,
更觉刺耳。
于是,柳眉一竖,杏目圆睁,举臂翻腕,呛啷一声,长剑已撤在手中,一声厉叱,振腕
吐剑,一道寒光,直向缓缓逼来的亚里哈巴刺去。
亚里哈巴暴喝一声,飞舞手中九节亮银索子鞭,宛如一条飞腾蛟龙,舞起滚滚银光,直
卷牟娴华的长剑。
牟娴华立即沉腕撤剑,身形一旋,剑化“彩凤展翅”,右臂斜挥,幻起一道如虹匹练,
疾削亚里哈巴的右腕。
亚里哈巴怪声喝了声好,手中亮银索子鞭,倏然一变舞起千百鞭影,直向牟娴华罩来。
顿时,银光闪闪,鞭声呼呼,剑影如林,耀眼眩目……
立在一边的吉里瓦多,手握链子锤,环眼一直盯着两道旋飞纵跃的身影,准备随时出手。
萧银龙卓立路边,目注场中,两眼余光,却不时地注视吉里瓦多,以防他暗施杀手。
场中打斗的二人,越打越烈,只见鞭如狂风骤雨,剑似翻滚银虹。
萧银龙看得很清楚,牟娴华身形活泼轻灵,剑招诡谲,亚里哈巴艺技高超,鞭式精纯。
眨眼之间,三十招过去了,两人依然杀得难解难分,胜
(此处缺1页)鼠窜。
踏雪无痕富多鹏飘身落地,仰面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萧银龙、牟娴华,两人同时飞身纵了过去。
牟娴华来至近前,小嘴一噘,望着富多鹏,佯怒嗔声道:“大师兄,你总是爱用烧红的
烟袋锅吓人,你万一真的烧着人家的后颈肉怎么办?”
富多鹏哈哈一笑,幽默地道:“我这手火锅送客已施展了十年了,还没有烧过一次客人
的后颈肉呢!”
说着,神色一整,望着银龙、牟娴华两人又道:“对付这些嚣张狂妄,飞扬拔扈,平素
又无甚恶迹的粗人,只能乘机煞煞他们的傲气,偶尔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皮肉之苦,切不可动
手伤人,更不可任性嗜杀,总要给人一个省悟的机会。”
富多鹏越说神色越严肃,虎目一扫两人,又道:“当然遇到十恶不敕,阴险狠毒之人,
也不能故施慈悲,留他们害人。”
说着,手中火热的金烟袋,漫不经心地一触雪地,顿时嗤嗤有声,热气沸腾,地面上立
即融了一窝雪水。
萧银龙、牟娴华看了,俱都忍不住笑了。
牟娴华琼鼻一哼,望着萧银龙笑着道:“每次大师兄施展这手火锅送客时,看到那些拼
命狂逃,吓得鬼叫狼嗥的人,我就浑身起鸡毛皮!”
富多鹏见小师妹说得高兴,看来肚子里似乎已没有一丝醋劲,又愉快地哈哈笑了。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两声烈马长嘶。
三人同时转目,循声一看,只见两匹异种黑马,远远地立在百丈以外,机警地望着这边,
竟没有去追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