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怪了。”
白莲花冷冷一笑:“河南是狗官的盐区,每年狗官都会带着大批爪牙巡视一次。乾坤一剑公然与狗官为敌,公然杀戮狗官的爪牙,公然号召天下群侠惩戒狗官,义正词严要杀贪官诛污吏。我问你,拔山举鼎是不是讲武林规矩的人?”
“这个……”
“拔山举鼎身为狗官的大总管,保镖的头头,经常调用各地的官兵助势。”
“是呀!好像在岳州他们也调动巡捕,但为了打伤王府护卫的事,引起巡捕们极大的反感。”
“攻破天下第一堡,一千官兵够不够?”
“姨又说笑话了。”
少女笑笑:“天下第一堡不需官兵进攻,只要卫辉府的知府大人,命一个小巡检带了几个巡捕,发拘签去拘拿乾坤一剑受讯就够了。他如果敢拘捕,那么,天下第一堡就会在天底下消失。”
“所以,乾坤一剑凭什么敢如此大胆妄为?”
“这……”
“拔山举鼎平不是死人,鄢狗官更是不可任意宰割的鸡鸭,他愿意旦夕提防刺客行刺,而不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狗官要毁灭天下第一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唔!姨,有道理。”
“有古怪,小丫头。”
“不是古怪,是可怕。”少女悚然说。
“也许,狗官怕毁灭天下第一堡,会引起天下武林人的公愤,有所顾忌而予以容忍吧!丫头,我们的事并不急,要不要找点事情来消遣消遣?”
“好哇!”
少女兴奋地娇叫:“可是……爹不许在外面……”
“你爹娘并不能禁止外面的人招惹你呀!”
“是啊!不但招惹了我,还侵入到船上来了呢?”
“所以……”
“所以我当然不必躲起来。姨,你说是不是?”
“对,一点也不错。”
白莲花欣然一笑:“来,我告诉你该怎么进行,如何进行,如何才能对我们有利……”
不久,白莲花登岸走了,消失在岸旁的树林内。
第一个醒来的人是高嫣兰,是被一杯冷水泼醒的。她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不知用何种妖术将她摔昏的侍女小秋,之外便是那位美得不像凡人的绿衣少女。
她悚然挺身坐起,发觉身旁直挺挺地躺着公孙云长。
“不要妄图反抗。”
绿衣少女冷冷地说:“要一个时辰以后,你们才能恢复元气。”
她活动手脚,不由失声长叹,手脚可以动,但浑身无力,举动缓慢,似乎大病三月末离床席,连呼吸也感到不太顺畅。手脚如此沉重,怎能反抗?
所处的地方是前舱,舱内保持上船时的原状,少女和另一名侍女,坐在美观的坐褥上,叫小秋的侍女,则站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出手揍人。
“你们使用一种可令人脱力发僵的药物。”
高嫣兰绝望地说:“我们确是情急才打扰宝舟的。”
“如果你们是下五门的滥贼。或者穷凶极恶的强盗,我可以原谅你们。”
绿衣少女阴森森地说:“但你们不是,而是领袖群伦,侠义英雄的子女,竟然甘冒大不违,情急便将仁义道德置于脑后,除去伪善面孔,做出下五门滥贼也不太敢做的事来,唉!”
公孙云长是稍后醒来的,已听清少女的话,急急地说:“这位姑娘请息怒,咱们两人委实是急于逃命。如果姑娘易地相处,相信……”
“住口……”
少女冒火了:“情急便可无所不为吗?你们连读书人都不如,读书人也知道渴不饮盗泉水,行不逾矩,你还敢强辩?”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