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变得比郝靓的还红,抬眼瞟了一眼,蚊子哼哼似地道:“没有。”
郝靓回头看了他的窘状,低沉的情绪莫名就得到了缓解,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当时耍流氓的时候可没见你怎么着。”要说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特,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每次生气的时候他张口“上床”闭口“做|爱”的,十足一个阅女无数的老流氓,在正常的生理情况面前,怎么反而害羞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郝靓自以为得到了正解,绕开石化了的单尔信,匆匆忙忙回了宿舍,而后面的男人在反应过来之后只来得及吼了一句:“今天放你假,不用再回来工作了!”
领导都发话了,郝靓乐得享受这跟领导“潜规则”之后所带来的福利,盖着薄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傍晚的时候张英子拎了两个保温桶匆匆进门。
一个保温桶是她们自有的,用于谁不方便的日子对方打饭回来,另一个则是崭新的,郝靓放下书挑眉询问张英子。
没想到张英子的表情比她还疑惑,不大的眼睛闪闪发亮,整个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起来表情很是古怪,她放下桶也不解释,从床上揪起郝靓就问:“你真和单尔信那小子勾搭上了?”
郝靓无语了,整个A大队就张英子和她的关系最近,可她却很可能是最后一个看出端倪来的人了,这是怎样粗的神经啊!因为单尔信那小子最近似乎抽风,似乎在寻找一切的机会彰显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得到肯定答案,张英子似喜似怒,又有点哀怨,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心情好复杂啊,一方面单尔信那小子我看着他长大,有了你这么个好媳妇我也算放心了;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好姐妹,长的还水灵灵的,被他抢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说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或者你是男人也行啊,我就直接嫁你了!”
那她可真够纠结的!郝靓一整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伸手取过保温壶打开,旧壶里面是食堂的正常饭菜,郝靓想了想又打开新壶,壶盖一开,热腾腾带些刺鼻味道的甜香迎面扑来,竟然是满满的一壶姜汤,郝靓愣了愣神,这不是张英子的风格。
果然,下一秒钟张英子有些不是滋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认识那小子快十年了,也没见他这么体贴过。姐姐我奴役他打个饭还要等价交换,谁想到他竟然巴巴地跑去食堂求人家大师傅借东西给他熬姜汤,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师姐啊!”张英子兀自摇头晃脑,瞬间把刚才对郝靓的不舍抛在脑后。
郝靓将姜汤倒了一杯出来,小口小口的抿着,抬头看了张英子一眼:“下次你见习,我会及时报告朱队长的。”
张英子就像发条到了尽头瞬间停止所有言行,先是张口结舌,然后面红耳赤,等到终于气急败坏,郝靓已经一杯姜汤下肚,开始慢慢吃起了饭。
半天后张英子略带些心虚和恼怒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可别瞎说造谣,我跟他没什么的,朱海峰那人贼坏,变着法儿的骗我去找他,刺激我发火,然后他再补救,唉,我其实是想说,我们最近之所以见面比较多,大部分都是不得已的……”
郝靓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饭菜,一边听张英子解释,心道:张师姐啊,我有说过你们有什么吗?
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声六月寒,而有些行为远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连着喝了一个礼拜的姜汤,在上了火脸上开始冒痘痘的时候,郝靓终于又来到东边椰林,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去阻止单尔信再去浪费食堂的姜和糖。
皎洁的月光洒在银白的沙滩上,深蓝色的海水镶着白边一下一下地向岸边扑来,加上岸上的俊男美女,今夜美景如画。
“别再熬姜汤了。”郝靓出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