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太医院取了药回来,自己则向宫女拿了红泥小炉亲自为孔贵人熬药。
当然平日里白太医也无需做到这般亲力亲为,但如今是在孔贵人的地方他不得不处处小心,若是被那些心怀歹意的人在药罐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明明可以保住的孩子被流掉了,这不仅对萧怀素不好,也有损他医者的名誉。
有白太医去熬药萧怀素也放心,便与骊嫔坐在一旁聊了起来。
床榻上的孔贵人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那件带血的裙子却被扔在了床角,萧怀素瞧着实在刺眼,便对骊嫔道:“骊嫔娘娘,还是使个人收拾一下这里吧,免得贵人见了血衣也触景伤情累得身子不好,”又转向那一干侍候在孔贵人床前的宫女,唇角微翘,“贵人的奴婢我是使唤不动的。”
“郡主说得哪里话,我这就让人收拾了。”
骊嫔尴尬一笑,转头便吩咐自己的宫女带头将这里收拾整理了一番,孔贵人看着那件染血的裙子被拾了起来,慌忙阻止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便有宫女体贴地回道:“贵人,这是骊嫔娘娘与郡主怕您见了血心里不舒服,这才让奴婢们收拾的。”
“不用,给我就搁在那里!”
孔贵人摆了摆手,此刻她还觉得肚子一阵抽痛,也不知道刚才白太医给她吃了什么药丸,血倒是止住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保得住?
“拿走吧,”就在宫女犹豫之间,萧怀素起身走了过来,笑着看向孔贵人,“难不成贵人还想看着这血裙落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才好?若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知道了只怕也是不允的。”言罢挥手让宫女取了血裙,又迅速将这里给收拾了出来。
“安平郡主,别以为今日之事你没有责任,若不是你……”孔贵人咬紧了牙,目光忿忿地看向萧怀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此意外。”
“贵人真是说笑了。”
萧怀素不以为意地一笑,“此刻你有病在身我也不与你争辩,只是非曲直自有论断,贵人想把自己的过失怪罪到我头上,我也没有平白无故顶了这祸事的责任,毕竟……”萧怀素低头凑近了孔贵人几分,轻声道:“这事也是贵人心中所愿,不是吗?”
听到萧怀素这一说,孔贵人猛地一惊,目光带着几分慌乱地躲闪开来,口中却是强辨道:“你胡说!”
孔贵人哪里能想到当日差点命丧在“永福宫”外湖水中的萧怀素今日竟然有了这番造化,甚至比安家姐妹,比她的境遇都要好得多,若是可能她哪里愿意来到宫中做这贵人,她原本已是心有所属。
只是那个人不能与她厮守,她甚至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孔贵人便觉得心里隐隐发痛,甚至还被安贵妃威胁着来设下这个局,一来是能够就此落了这个不应该有的孩子,二来还能借此陷害萧怀素,若再将宁、杜两家都牵扯进来,他们孔家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可她也没料到事情的进展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根本没按照着她想像中的方向进行,也是萧怀素太会狡辩,又有安平郡主这个身份顶着,威严使然,倒让她身边的人都不敢发作,唯一忠心的婢子还被人给抽飞了去,孔贵人此刻心里呕得不行。
孔贵人这样的反应已经让萧怀素料到了,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由了然一笑,道:“我有没有胡说,贵人自己心里明白。”
骊妃就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萧怀素与孔贵人的谈话也是听了一半,却知道该知一半丢一半,不该她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能乱说,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仍旧面色平静地站着。
不一会儿便有宫女禀报,说是太后、皇后,连同安贵妃都驾临此处,骊妃脸色一变,倒是飞快地睃了一眼萧怀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做为一宫之主自然责无旁贷,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