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的机会?”猜想不透,心里暗自好笑:“反正我不会再见他了,管他们是什么用心?
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想它作什么?我现在想的应该是怎样讨好孟七娘?见了韩佩瑛之后,怎
样才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
忽听得水声轰鸣,如雷震耳,奚玉瑾在沉思之中惊醒,抬头一看,却原来已经到门口遭
瀑布的旁边,山上的堡垒隐隐在望了。
侍梅忽地说道:“奚姑娘,今天我送你下山,明天可又得送侄少爷下山了。嗯,奚姑娘,
你觉得我们的侄少爷怎样?”
这句问话突如其来,奚玉瑾怔了—怔,说道:“我和你们的公子才是初次见面,对他什
么也不知道,你这句话叫我无从答起。”
侍梅笑道:“主人不是告诉了你许多关于他的事情么?初次见面,也会觉得这个人是惹
人讨厌,或是讨人喜欢的吧?”
奚玉瑾心想:“不知是辛十四姑叫她来试探我的,还是她自己多事?”当下落落大方地
答道:“他年纪轻轻,做到了江南盟主的掌门弟子,我当然是很佩服的,但说不上什么喜欢
或不喜欢。”
侍梅笑道:“辛公子对你却似乎是一见如故,对你挂念得很呢。他昨晚还吩咐我,叫我
记得叫他起来,和你道别。”
奚玉瑾道:“幸亏你没有惊动他,也给我省去了一番客套的麻烦。”
侍梅道:“奚姑娘,这次你猜错了。并非我不听侄少爷的吩咐,这是主人故意作弄侄少
爷的。我去叫他,他也不会醒的。奚姑娘,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奚玉瑾本来不想再谈辛龙生的,听她这么一说,倒不觉起了好奇之心,随口问道:“这
是什么原因?”
侍梅道:“临睡之前,我替侄少爷燃上一炉檀香,这一炉檀香和你房中的那炉檀香稍稍
有点不同,在沉香屑中是混了一种特殊的香料的。气味和檀香完全一样,但却有迷魂香的功
效,不到今日午时,他是不会醒来的。”
奚玉瑾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心里却在想道:“辛十四姑为何要如此呢?是
出于爱护侄儿,想他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呢,还是因为她已经看出了我并不属意于他,故而不
想他自招烦恼呢?”
侍梅接下去说道:“我也不知主人为什么叫我这样做,但主人之命,我不能违背,只好
奉命而为了。我觉得很对不住侄少爷,他叮嘱过我唤醒他好给你送行的,如今我却害了他不
能见你一面。我,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让你知道,知道他的心意。”
奚玉瑾淡淡一笑,说道:“这有什么紧要,用不着这样郑重其事的向我道歉的。”
侍梅说道,“不,不。奚姑娘,在你或许觉得这是无关重要,我们的公子可是非常认真
的呢。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以后想见到你恐怕是很难了!”
奚玉瑾虽是芳心早有所属,但听得有人这样爱摹自己,心中仍是不禁暗暗欢喜。当下淡
淡说道;“多谢你们的公子关心,人生离合,本属寻常,萍水相逢,何须挂念?请你回去将
我这几句话告诉你们的公子吧。”
侍梅叹口气道:“这么说,你压根儿就是不想见他了。”
奚玉瑾不愿把话说得太绝,淡笑道:“不是我不想见他,正如你刚才所说,我这一去,
吉凶莫测,恐怕不但是见不着他,许多我想要再见的人,以后都不能见的了。”
话犹未了,忽听得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