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却又差强人意。
司徒文渊细细地打量她,拢起眉头,半晌从衣袖口袋内,取出一顶系有朱绳的缎面红帽,招她过来,二话不说的往她头上戴,才心满意足的露出满意的笑容。
眯起眼,忍耐他粗鲁又不失温柔的举止,辛掩月笑脸盈盈的问他,“还可以吗?”
“勉强。”勉为其难的颔首,司徒文渊拿起披肩帮她穿好,偎过头去,若有所指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身着罗裙的模样,看起来比较顺眼。”
莫名地红起脸,辛掩月没话回他,只得羞赧地催促他道:“还上不上路哪!再不走,天就黑了。”
暴出大笑,司徒文渊走向小六牵来的白马,回头将她举上马背,自己再纵身跃上,一阵吆喝,一行人——连同十名护法、护卫、幻珠一—策马下山。
没人市集,十名死士立刻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跟司徒文渊双辔并骑的,只剩下掩月跟幻珠这一对。
“司徒哥哥你看,是纸鸢呢!”
屈指一算,她已有八年不识山下风貌了。对这“乡下土包子”而言,就算是平常如纸鸢,也能轻易挑起辛掩月旺盛的好奇心。
“喜欢吗?挑个漂亮的带回去。”
摇着头,辛掩月矛盾地表示兴趣缺缺,心眼一转,却又鬼点子一箩筐的提议,“相传纸鸢是梁武帝时期,侯景造反,武帝被困,造来向外告急,类似于传信鸽的玩意儿。就不知载人上去,是怎生的光景。等回庄里,咱们也做一个来玩玩,人像鸟儿般,在碧海蓝天中翱翔,肯定很有趣。”
玩命的游戏,希冀司徒文渊同意,除非乌白头、马生角,夸父追到太阳才有可能。他几乎被她胆大妄为,只求好玩不怕死的个性吓坏了。
久久不吭声,司徒文渊皮肉僵硬的端坐在马背上,不置可否。
“不行吗?”回过头,见他一脸苍白,辛掩月担心的问:“你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了。”眼睛飘向前面一栋扎着紫绸布帘的画舫,她兴致勃勃的指向前,佯装天真的说:“就前面吧!醉月轩,真巧,跟我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地。”
居然把长安城内有名的风月场所醉月轩当作一般酒楼,司徒文渊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不知拿这不解世事的辛掩月如何是好。
“少主……”司徒文渊神色苍白的可怜模样,实在让人同情。
瞅着掩月要笑不笑的脸,知道她又淘气,故意整人,杜十全侧隐之心大起,解救主子于水生火热的说:“少主若是不舒服,咱们还是上广兴客栈喝马奶酒稍事休息吧!”跟着附过头去在他耳际咬耳朵,“月姑娘故意整你的,醉月轩早在前年,她就乔装上去逛过了。岂有不知里面装点什么东西的道理?”见他不信,他只得叹息,“要不然你问她,长安第一名妓是谁,看她能不能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你。”
扬起眉,司徒文渊听完他的话,果真低头问辛掩月,“月儿,长安城第一名妓是谁,你知道吗?”
疑,被拆穿啦!
轻吐银杏,辛掩月眼珠子一转,反应超快的装傻,“我哪会知道长安第一名妓是谁?”闺秀报仇,立刻不晚。辛掩月头往旁倾,一脸“xxx”相的反问杜十全,“杜大爷,你知道长安第一名妓是谁吗?”
“不就是绿莞净吗?”话出口,才为时已晚的发现他又被辛掩月耍了。瞪大眼,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瞬间噘起嘴的幻珠,大叫,“月姑娘,我会给你害死!”
辛掩月哪管他的死活?早笑得花枝乱颤,歪倒在司徒文渊怀里了。
“幻珠……”甫下马,幻珠就给她吃排头。硬是往他胫骨一踹,扭头跑了开去。
真是无语对苍天。杜十全拉不住她,回头少不得又要数落辛掩月几句。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