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受损的车辆,制服警员拖走醉汉,受伤的少妇和她的两个孩子被载去医院缝合伤口,有轻微的擦伤人都接受了消毒和包扎,上了年纪的战士被他们的妻子护送回家。
晓蔷等救护车开走,然后撕掉膝盖上的纱布和胶带。刺激过后,她感到筋疲力尽,只想洗个热水澡,吃片巧克力碎片饼干,然后上床睡觉。她打个呵欠,开始沿着马路走向她的屋子。
混蛋山姆赶上她。她瞥他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她不喜欢他的表情,也不喜欢他像乌云罩顶似地走在她身旁。讨厌,那家伙真是高大,身高约莫一九○,肩膀好象有三尺宽。
「妳总是一头栽进危险之中吗?」他问。
她想了想。「对。」最后她说。
「不出所料。」
她停在马路中间,双手插腰地转身面对他。「不然我该怎么办?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打成肉饼吗?」
「妳可以让两个男生抓住他。」
「没有人动手抓住他,所以我没有空等。」
一辆汽车转过街角朝他们驶来,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人行道上。「妳多高?一六○有没有?」他打量着她。
「一六五。」
他翻个白眼,表情好象在说才怪。她气得咬牙切齿。她身高一六五,将近啦。差个一、两公分又有什么要紧?
「恩美,那个受伤的女人,身高比妳足足高了七、八公分,体重可能比妳重了将近十五公斤。妳凭什么认为妳打得过他?」
「我没有。」她承认。
「没有什么?没有想那么多?显然如此。」
不能揍警察,不能揍警察,她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最后她以连自己都感到钦佩的平静语气说:「我没有认为我打得过他。」
「但妳还是猛地扑向他。」
她耸耸肩。「一时愚蠢。」
「完全同意。」
够了!她再度停下脚步。「听着,我受够了你的尖酸刻保我阻止他在那个女人的孩子面前殴打她。像那样突袭他并非明智之举,我很清楚我可能会受伤。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样做。你先请吧,我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算妳狠。」他说,再度抓住她的手臂。
她不自己走就会被他拖着走。既然他不让她自己走回家,她只好加快脚步。他们越早分开越好。
「妳在赶时间吗?」他问,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强迫她配合他较悠闲的步伐。
「对,我快错过——」她努力思索今晚的电视节目,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布布』应该要咳出一个毛粪石,我想要在常」
「妳喜欢毛粪石?」
「它们比我目前的同伴有趣多了。」她甜甜地说。
他扮一个怪相。「哎啵」
他们抵达她家,他不得不放开她。「冰敷受伤的膝盖以免瘀血。」他说。
她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她看到他仍然站在她的车道尾端头注视着她。「谢谢你换了新的消音器。」
他张开嘴巴,她可以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想要说些讽刺的话,但后来他只是耸耸肩说:「不客气。」他停顿一下。「谢谢妳买给我的新垃圾桶。」
「不客气。」他们凝视对方片刻,好象在等着看哪一方会再启战端,但晓蔷打破僵局地转身走进屋里。她锁上门,站在原地凝视着已经十分熟悉、感觉起来像家的客厅。「布布」又在虐待椅垫了,更多的填充物散布在地毯上。
她叹口气。「别管巧克力碎片饼干了,」她大声说。「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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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蔷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没有借助闹钟或太阳。她只不过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