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莫名的恐惧。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会?!
杨水墨全身由脚底冰冷至头顶,呼吸开始不顺畅,吞咽也困难了起来。
是她多想了……人不可能突然间就听不见的……
忍不住跟着他,在他进到二楼房间前,拍了他的肩膀,这一拍让他瞬间极为震惊的转身,一看见她竟去而复返,他是满脸的错愕。
“你怎么又回来了?!”明经生扣着紧迫的声音问。
她看着他,心底那抹莫名的恐惧越来越炽,因为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她在他眼浬看到的不只是震惊,还有慌乱,极度的慌乱……
“你没听见我叫你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说话,思考后才回答,“你回来做什么?”
“我有话对你说。”她小心地盯着他的眼神跟动作。
“你还想说什么?我以为我们都说清楚了。”刚才无措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逝,随即他又恢复原本泰然自若的模样。
她疑心地紧望着他。他是真的听见她问的话,还是看着她的嘴型猜测到她说的话?
“不,你很多话没有对我说清楚,至少你没对我说,为什么砍掉我们一起种下的樱桃树?”
杨水墨故意将话说得很快,看见他脸色微变,她拉紧心弦观察着,他看着她,几乎长达一分钟之久才开口的说——
“你发现了?我砍了树,那棵树象征我们的过去,我想砍断了,过去也就结束了。”
他听得见!
紧绷的情绪顿时松下,她几乎要遽然失笑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可能听不见!抚住狂跳到几乎要休克的心脏,她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
“经生,没有结束,我不想结束。”她温柔的握起他的手。“我收到你这些年来给我的礼物,因为太珍贵了,珍贵到让我汗颜,经生,是我误会你了,是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脸庞线条僵硬的凝视着她。“那些信是我随意写的,都是过去的心境了,你别想太多。”
她一愕。“你已经对我死心了,不愿意与我重新开始是吗?”她的神情呆若木鸡,完全没想到他会拒绝她。
“……我心情不好,想静一静,不想被打扰。”
“我的存在算是打扰你吗?”他真的不再接受她了吗?
心情又荡到了谷底,难受、难堪、难解的情绪,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清。
难道说一切都迟了?!
“找累了,不旨你在这屋子里想做什么或说什么,我都没精神搭理,就随便你吧,但记得请你离开时将大门锁上。”明经生迅速的说,说完转身快步进到房间,砰的一声,房间门紧密的被关上了。
杨水墨瞪着那道门,感觉他像是逃进去的。第一次,他隔开了她与他,就算是以前如何的争执,他如何的生气,也不曾隔绝自己,更不曾在他与她之间筑上一道门墙。
她想伸手去敲门,但是举起手后却又顿住了。他不要她打扰……
他拒绝她了。
这样她还能厚着脸皮纠缠吗?她怅然若失的转身坐在楼梯阶梯上,不愿意就这么走。他对她心冷了,也累了吗?
低下头,无声的落泪,心里呐喊着该怎么挽回他伤透的心?
忽然间一片樱桃树叶子由她的头发上掉落,她怔忡的拾起落叶,捧在手心,想起他说的那句“砍断樱桃树也斩断了过去”,他真的决心要与她了断吗?真的要这样吗?
手上轻如羽毛的落叶莫名变得千斤重,重到她几乎捧不动了……
好重的樱桃叶
等等,樱桃叶!
他看见她身上的樱桃叶了!
霎时她浑身冰冷的转头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