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像狗一样在她身后捡钱。这个场景很像撒冥币,杨晚得意的笑声刺破云霄。来吧!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肮脏的,恶心的,势力的,金钱主义的,就让她来把这一切都埋葬,让她一人,祭奠这个被人类葬送的地狱!
漫天的红色纸币中,前方定定地站着一个人,眼见着车子就要撞上他,杨晚却握住了把手,加快了速度,往他撞去。
机车碾过他的身体,鲜血像不值钱的眼泪一样蔓延着,流满了整条街道。杨晚下了车,看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起来:“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地上的豹子躺在血泊中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似曾相识。杨晚不经意地转头,从街边的橱窗的倒影中明白了在哪儿看过这个笑容——就是和她现在脸上挂着的笑容一模一样。
“是吗?”
豹子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魔咒一般,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等那阵眩晕过去后,她才发现——
她躺在血泊中,豹子和夕暮站在她原来站在的地方,像她刚才看他一样看着她。
“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这两声叠音让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流转,血液从她的头上漫出,流过她的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鲜红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尖叫声淹没了所有,当意识回笼,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世界的黑暗的,和刚才那触目惊心的红完全不同。
她试着喊了声:“夕暮?”
啪——开关被霍然打开,这声和门被撞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突然的光亮让杨晚眯起了眼睛,她艰难地转动头,看到憔悴了不少的夕暮激动地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见到她转过头来,他像一阵风一样狠狠地抱住了她:“你终于醒来了!”
那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杨晚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我睡了多久?”
“十天。”夕暮的手臂都在发抖,他一向清冷的声音此刻也在颤抖着,“咕噜在你昏过去后也昏倒了……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杨晚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我现在醒来了……”
夕暮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用袖子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吃东西?”
“不需要。”杨晚试探了一下,发现体内一直在作怪的灵力此刻得心应手地流转着,看来已经融合的很好了。缓过来的她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一点饥饿的感觉没有。倒是夕暮,看起来颓废而憔悴,脸上竟然还长了青色的胡渣。这样的夕暮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杨晚愣愣地打量了他好久。是不是太忽略了他?他已经长的这么高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瘦了,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孩子,而他此刻的脸庞,不再是那种雄雌莫辩的美丽,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更加深刻,似乎增添了一点点的硬气,看起来——竟然像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杨晚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动,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眼。夕暮闭上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按摩,舒缓着他已经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
“夕暮,我们离开吧。”
夕暮的动作真快,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清理好了所有的东西。杨晚进入空间找了找,果然发现咕噜在灵泉里泡着。她唤醒了咕噜,接受了热情的咕噜的蹭蹭撒娇后,就带着它出来,带着夕暮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