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你说什么呢?”
对面的沈凤道不悦地放下酒杯,盯着卢开明的眼睛,低声告诫:“除了有限的接待,司令从未像今天招待你这样奢华,出访一月有余,这样丰盛的晚餐还是第一次,在军队里,士兵吃什么我们吃什么,毫无特殊,虽然也有不少必要的应酬,但从未有一次像今天款待你这样。”
卢开明脸上泛红,连声致歉:“对不起,将军!开明失礼了,开明没有这样想
“没关系!”
安毅摆摆手,笑着说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今天之所以多点些酒菜,是因为我今天心情很好。是多日来最高兴的一天。
开明兄,你是我在法国众多学子中见到的最有思想也最有忧患意识到人,从你对持续两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的独到分析,对金融危机未来发展的预测,以及对张熹金融投机手段的思考和总结,我看出你有扎实的专业基础,还有独立思考善于钻研的良好习惯,可以说,你是我所见到的除了周崇安和张熹之外最敏锐、最有头脑的金融领域的专家。
出于对你的敬重,我才邀请你共进晚餐,能认识你这样的俊杰,就是多花百倍的钱我也愿意。”
卢开明惊愕之余激动不已,他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捏着餐巾,感激地望着安毅,结结巴巴致谢:
“将军”开明感谢将军的谬赞”久闻将军用兵如神爱才如命,在人才使用方面别具一格,没想到将军对军事之外也有如此开再的心胸和广博的见识,”
“哈哈!开明兄客气了!”
安毅轻轻一笑,接着问道:“开明兄明年毕业回国吧?”
“是的!年底就能拿到博士学位,争褥回去。
开明当年之所以能够远渡重洋求学法国,全都是亲友和恩师举债筹钱倾力支持的结果。开明要回去报答他们。再者。开明离家七年了,从零星获得的消息和家里来信中得知,占领黔西的石珍将军很不错,办教育举农业兴工商,比前几任贵州省主席做得好多了,也很尊重读书人,开明想尽快回去,看看能不能为乡亲们做点儿什么。”卢开明感慨地回答。
安毅点点头:“理解。不过以开明兄的专业和
来看。回去后恐怕没什么用武之地。反而虚度了。”
经过九天来的接触。我发现留学法国的学子中以文科生居多,其中又以政治、文学和艺术类学生居多,学理科的不到四分之一,多是商业经济、仿织机械、医学等专业,其他如电子、航空、机械动力等先进科技方面几乎没有,开明兄的金融专业也仅有寥寥数人,大多还是一二年级学生。
以目前国内的情况看。偏偏紧缺的又是后几种专业人才,开明兄除非能到宋子文财长和孔祥熙部长麾下锻炼,否则很难在政权更替频繁甚至内斗不止的地方省份拥有施展才华的舞台,国内虽然对留洋的人才日益重视,回去之后或许很快就能在地方政府中谋个一官半职,但是想要从事自己的专业,施展理想和抱负,恐怕就没有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了,这一点开明兄想过没有?”
卢开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过,想过很多啊”家里来信也说了,像我这种留洋回去的人容易做官,可是开明心里非常清楚,地方政府的官僚们没有几个是真心为民的,大多数是招收几个大学生或者留洋学生进入自己的政府,授予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官职以充门面,求得个礼贤下士虚怀若谷的名声。误国不说还误人啊!
尽管这样,开明仍然愿意回去,在贵阳不行就回到老家遵义办学教书,再不行就到黔西石珍将军那里的新办学校碰碰运气,至于南京和上海嘛,开明就不敢奢望了,孔先生和宋先生都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