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说说我听听。”
花满园气哼哼地道:“任顺子,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明明刚才说的是“看见”没看见,转眼间就变成了“知道”不知道,谁晓得花满园怎么会说出这么样的一句话。
可以肯定的是花满园这句话不是说错了。他说这句话时,底气特别足,口气特别冲,而且对任顺子立即就起了作用。
任顺子一下变了脸,一付惨不忍睹的模样,让人看了怪可怜的。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好象任顺子有什么把柄在花满园手里,但花满园也只是捕风捉影而已,没有找到证据。
那么这也许可以解释花满园为什么在杏花楼前开店了。显然她是要等证据到手。
陈良笑嘻嘻地道:“任楼主,何必这样,何必呢?抬头不见的,都不是外人嘛,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一起喝上几蛊,消消火儿。”
花满园怒道:“陈良,不用你假充好人,你当老娘不知道是你暗中使坏么。”
陈良装得天真无邪:“大姐,我又没说什么呀。”
花满园道:“你还说你没使坏?都是你小子闹的!”
陈良陪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呀?我不过就是请任楼主一起喝杯酒吃口菜嘛。”
花满园一扭腰肢:“反正我做的菜,不许进任顺子的口。”
任顺子又是一跳,待落到地上,却是有气无力的:“老子也不想吃你那脏手烧出来的菜。”
苏三反唇相讥:“只怕是想吃吃不着罗。”
花满园大喜,在他脸上轻轻扭了一下:“还是小三子好。”
“小三子”,这是苏三曾经被叫过的称呼中最亲切的一声了。
臭嘎子坏笑道:“花大姐,你可小心了,再叫一声‘小三子’,只怕他憋不住,马上要抱你上床了。”
花满园眼睛水汪汪地看了苏三一眼。苏三一跃而起,一把抱起花满园:“你们等我一会儿。”
花满园吓得直叫,但苏三的力气着实不小,只一转身,便进了里屋了。
臭嘎子可怔住了,摸摸脑袋:“怪呀,苏三这小子怕是中了邪了。”
任顺子的脸变得灰白惨绿,眼睛死死盯着屋门口挂着的门帘,那门帘还在不停地晃悠着。
陈良叹了口气:“任楼主,咱们去你那里坐一下吧。”
任顺子颇为伤心地望了望陈良,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因为方才陈良让他一起喝几蛊。而且听陈良说话的语气,一直向着他,也一直挺同情他。
任顺子的火气虽然还挺大,毕竟也五十多岁了,开始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同情了。
需要同情的时候,人大概也快老了吧!任顺子的茶楼里,众人正在议论纷纷,显然是花满园的话让众人起疑心了。
陈良微笑着高声道:“各位不要动疑,任老爷子乃是大大的好人,方才花大姐不过是说气话而已。”
不说还好,越说越糟,众人议论得越发响了。
任顺子一拍柜台,怒叫道:“你们要不想喝茶就滚蛋,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的茶楼是黑店也好,是白店也好,关你们什么事儿!任顺子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他是极少发火的,众人都静了下来。十几个伙计走了出来。
“小的们,将众位都请出去,老子的茶楼从今天起,不开了。”
众人都怔住了。不过是花满园的一句话,怎的任顺子如此光火而决定不开茶楼了。”
显然是有隐情在其中。不少人都想起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但没有人敢说话,一个一个都溜了。
如果任顺子是开黑店的,他们再说下去,可保不准自己也被任顺子给“黑”了。
任顺子余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