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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建起这么一家规模恢弘的酒楼,里面装饰连皇宫里都是望尘莫及,就是陛下的书房,都没有你这个房间豪奢啊。”陈敬之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平淡的跟着打量着这房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裴大人,你如今是正四品上的绥州刺史,一个月的俸禄……这恐怕就是你不吃不喝领一辈子的朝廷俸禄,也盖不起来这么金碧辉煌的酒楼吧。”
“哈哈哈,陈大人真是幽默风趣啊,看来坊间传言不假,传您如今跟在下的兄长裴行俭,两人每个月的俸禄都拿来宴请对方了,看来所言非虚啊。陈大人,这样吧,如果您看的起在下,以后不妨就来这生韵楼如何……。”
“那可不敢啊,这一顿饭下来,怕是我俩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在你这吃不起来吧,何况,吃了也不心安不是?裴大人守着这么大的产业难道就真的能心安理得?据说裴大人在绥州的府邸,不论是占地还是规模,不单是有违制的地方,而且那如同江南园林的建筑,据说可是比那王爷府邸都要豪奢?不知道是真是假啊?”陈敬之看着裴庆语气渐渐转冷。
原本一脸成就感,沾沾自喜的裴庆,再笨也发现刚刚陈敬之那一番话,没有一句是夸自己的,自从进入这个房间后,陈敬之就好像一直是充满了对自己的鄙夷。
而在另外的房间里面,李弘跟李晔的排场同样也不小,生韵楼之所以取名为生韵楼,便是说明了这里无论是生猛海鲜,还是雅韵莺燕都有着别具一格的风情。
一大桌子的珍馐佳肴,加上父子俩眼前不远处的莺歌燕舞,李弘是吃的满意,喝的陶醉,看的更是乐在其中。
而还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李晔,此时除了一脑袋扎进了美味中,对不远处的二八佳人则是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少年心性、青春懵懂,不是不对女子好奇,但当着他老爹的面,李晔还是极为尴尬,而且他还没有听说过,那个儿子喝花酒,会跟老子两人独乐乐的。
“怎么?不感兴趣?还是裴庆没带你参加过舞乐宴?”李弘接过旁边酒楼里的侍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嘴问道。
“他还真没有请我参加过,每次还都是比这家酒楼,不知道低了几个档次的地方了,而且菜肴也没有这么丰盛。”一边吃一边说着。
但旁边侍奉这一对父子的一个女子,神情却是忽明忽暗,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到了一起。
生韵楼向来是显贵们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也有一些人会知道生韵楼的幕后掌柜的,乃是刺史大人裴庆。
但基本上来的客人,不论是大唐的官运,还是豪门世家,在知道这层背景的情况下,都会在交谈的时候,喊一声裴大人,还很少有人直来直去的,随口就说出裴庆二字的。
虽然裴大人只是正四品上的刺史,还差一步才能真正的步入大唐,三品高官的行列,但因为跟皇宫沾亲的缘故,来往寻欢作乐的客人,无一不对裴大人客客气气的。
眼前这一对父子,不论是从穿着还是相貌气质上看,便知道是非富即贵之人,就连那一直站着的两个家仆,在她们这些专门与三教九流、高官显贵打交道的人眼里,也能够看出来,家仆都是带着一副颇有涵养气质之人。
所以这样的显贵,既然刚才嘴里直呼裴庆二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家生韵楼,便是裴大人所开设吗?还是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裴庆大人的身份跟地位?
心思玲珑的侍女向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子递了个眼色,而后端起旁边的茶壶,若无其事的向外间走去。
被裴庆亲自训练过的这些人,眼睛毒辣,心思玲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