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是你的大大不对了!”
要知宫锦云是个情感极为丰富的人,她知道韩佩瑛是个女子之后,对她虽然不再相思,
感情并没有改变,她对谷啸风也是颇有好感,因此心里想道:“韩大哥是个女子,我和她是
不能做夫妻了,但愿她嫁得个好丈夫,这姓谷的看来很是不错,他们的婚事若能挽回,倒也
是件美事。”
谷啸风苦笑道:“婚姻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何须理会别人欢不欢喜?我和韩小姐的事情,
一言难尽,但绝不是为了舅舅的缘故。宫姑娘,咱们谈别的吧,这件事不提也罢。”
宫锦云冷笑道:“你—个‘也罢’可把我的韩姐姐终身误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
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韩姐姐有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谷啸风给她弄得啼笑
皆非,只能如此说道:“我不是说韩小姐不好,说实在话,我对她是十分敬佩的。但‘缘份’
二字难以强求,我也只有终生对她抱疚了。”
宫锦云呆了一呆,渐渐听懂了谷啸风的意思,说道;“你是另外有了意中人了?”
谷啸风默默的点了点头,宫锦云心念一动,忽地说道;“是不是奚玉瑾?”谷啸风诧道:
“你怎么知道?”宫锦云笑道:“你刚才自言自语,不是说出了她的名字吗?我都听见了。”
谷啸风面上一红,说道:“不错,我正是在这里等她和她的哥哥。她和韩小姐也是很要
好的朋友。”
宫锦云瞿然一省,心里想道;“我抢了奚玉瑾的九天回阳百花酒,如今又被那老婆婆抢
去,见了奚玉瑾怎生交代?可得避开她才好。”不觉就想起了公孙璞来。“这位谷公子倒也
说得不错,‘缘份’二字实是难以强求。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属意‘韩大
哥’,不料‘韩大哥’是个女子,难道我的姻缘应在应在……”想至此处,宫锦云也不禁满
面通红。姻缘是否应在公孙璞身上呢?她不敢再想下去,但却不由得挂念起公孙璞来了: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宫锦云正想找个藉口离开,谷啸风已在说道:“宫姑娘,你向我打听‘韩大哥’的下落,
如今我却要向你打听了,你到了这里,想必已有一些时候,你来的时候,韩家有没有人?”
宫锦云道:“我正想告诉你,有一个坏女人来过,她骗我们说,她知道‘韩大哥’的下
落,却把我们的一样东西枪去,我的朋友追她去了,如今已有半个时辰啦。”宫锦云急于离
开,只能把她刚才的遭遇,简单的告诉谷啸风。
谷啸风听了,忽地神情有异,说道:“你说的那个坏女人是不是一个气度华贵的中年美
妇?”
宫锦云“噗嗤”一笑,说道:“一身绫罗绸缎,打扮得的确是雍容华贵,但可惜面上已
是有了皱纹的老婆婆啦,不过,看起来也不感到讨厌,她年轻时候或者是个美人儿也说不定,
嗯,谷公子,你倒是很关心别的女人美不美啊,其实韩姐姐就长得天仙似的,你……”正想
开他几句玩笑,只见谷啸风默然不语,如有所思,不觉诧道:“你怎么啦,你认识这个女
人?”
尘封的记忆忽地打开,谷啸风想起了—段往事,他第一次来到韩家的一件遭遇。
那年他第一次跟随父亲来到洛阳,做了韩家的客人,他只不过是九岁大的孩子,韩佩瑛
比他更小,才是一个还拖着两筒青鼻涕的四岁大的小女孩。